聶神醫揚了揚手中的玉瓶,開口道:“此物是如何得來的?將過程講仔細點給我聽一下。”
牧焱聽了聶神醫的話後,便開口道:“昨天晚上,屬下按照主子的吩咐,潛入墨府,等墨府所有人都睡下後,便偷偷在墨大小姐身上取得的。”
“那你在采取血液的時候可有驚動什麼人,遇到什麼特殊情況?”聶神醫繼續開口問道
“屬下在墨府潛伏了兩個時辰,到成功取到血液的時候都沒有出任何差錯,隻是在出墨府的時候,遇到了敵人,屬下跟那人過了幾招,最後技不如他,受了點輕傷,血液並沒有任何閃失,主子請放心。”
聶神醫聽了牧焱的話後,眉心緊蹙:“跟你過招的人是什麼人來的?可是墨府的人?”
“不是,看招式,似乎是神域之人。”牧焱努力回想了一下,回答道。
“神域的人?”聶神醫聽了之後,眉頭皺得更加緊了,他把玩著玉瓶,一隻手支著下巴:“神域之人居然出現在這裏?知道他們的目的嗎?”
牧焱搖了搖頭,跟那個神域的人交手之後,他知道對方修為在自己之上,為了不耽擱主人吩咐事情,他冒險挨了敵人一掌,然後才脫身的。
雙方見麵,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便開始幹架了,他有什麼目的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想到這裏,牧焱不禁覺得有點慚愧:“主子,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降罪。”
聶神醫擺了擺手,開口道:“不怪你,神域的人身手十分了得,昨天晚上,我也遇到了他們了。”
聽了聶神醫的話後,牧焱大吃一驚:“主子沒事吧?”
“無礙。”聶神醫微微一笑,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他抬起手中的玉瓶歎了口氣:“魔玄蠱是那個地方的人的作品,知道的人並不多,為何神域會突然插手此事呢?難道他們發現什麼了嗎?”
“屬下不知道。”牧焱低著頭開口,想了片刻後他望了聶神醫一眼,再次開口:“主子取來墨家大小姐的血液,是想用來做什麼呢?”
聶神醫聽了他的話後,並沒有回答,隻是望著玉瓶發呆,臉上神情十分微妙,那雙淡然明亮的眼眸充斥著一縷縷複雜的情緒。
過了片刻後,他才緩緩吐出兩個字:“救人。”
聽了聶神醫的話後,牧焱臉上神色巨變:“主子是想要救十七公主?”
聶神醫點了點頭。
牧焱得到答案後,更加不淡定了,他站起來,緊張地說道:“主子,萬萬不可,救了十七公主,那麼……”
他話還沒說完,聶神醫平靜地望了他一眼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十七公主年紀尚小,便要受如此折磨,我看著實在不忍心。”
“主子,那您呢?救了小公主之後,墨大小姐的藥引就沒有補給了,那邊的人不會放過您的。”牧焱十分為難望著自家主子。
聽了他的話後,聶神醫臉上浮現出別人看不懂的情緒,他沉默了。
不放過嗎?自從他們找上他的那一刻起,自從他受到好友潘太醫邀請的那一刻起,他就中了對方的圈套了。
現在的他,活著就相當於死了,永遠被人囚禁著,失去了自由,被逼做著天理不容的事情,這樣的生活,完全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