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顧清瑜進入淨房梳洗,秦桑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葉寧,葉寧心領神會,走進隔間才悄悄打開。
葉寧展開紙條,驚的瞪大了雙眼,幾乎要驚呼出聲。
蘇汐倩出現了,她也在澄郡,似乎和葉寧沈言一般,還存著前世的記憶。
淨房裏的水聲漸止,葉寧回過神,急急忙忙把信放在燭火上燃盡,開了窗通通風。
顧清瑜從淨房裏出來,聞到一絲煙火的氣息,顧清瑜看向葉寧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冷意。
葉寧坐在木桶裏,有些後悔今天沒去見沈言,把一切都問清楚。沈言特地提醒自己,看來是知道自己前世是被陷害的,所以不會再和蘇汐倩站在一條線上,隻是前世自己死後又發生了什麼,葉寧就不清楚了。
葉寧正胡思亂想著,顧清瑜敲了敲淨房的門:“可別洗睡著了。”
葉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確實在木桶裏泡的久了,也該出去了。
顧清瑜倚在床頭看著書,頭發濕濕的披在腦後,葉寧突然想起逃亡時在廣陵的那一晚。葉寧拿起一塊幹帕子,走到顧清瑜身邊,輕聲說:“侯爺,我幫您擦頭發吧。”
顧清瑜點了點頭。
顧清瑜的頭發又黑又硬,發質黑亮,像緞子一樣,葉寧細細的幫他把頭發擦幹,寢衣寬鬆,葉寧透過脖頸處的縫隙一直看到顧清瑜身後那條猙獰的長疤痕。
葉寧不知覺的手指沿著顧清瑜的傷疤向下,這道傷痕附近還有幾道紅色的抓痕,葉寧迷迷糊糊的回憶起來,應該是洞房之夜自己受不住時抓的。
顧清瑜握著書卷的手收緊,骨節上的青筋都凸出來。
葉寧輕輕地撫摸著顧清瑜的傷痕,突然顧清瑜一個轉身勾住了葉寧的腰,把她帶到床上,欺身壓了過來。
顧清瑜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別摸了。”葉寧下手動作極輕,撫在顧清瑜的傷疤上,癢癢的,似乎勾起了一陣戰栗。
葉寧的眼睛紅紅的,攀著顧清瑜的脖子,輕聲問:“怎麼弄的?”
顧清瑜頓了頓,眼神飄忽了一下,才輕描淡寫地說:“奇襲匈奴那次,我燒了他們的糧草營,他們砍我一刀,我賺了。”
葉寧雙手環住顧清瑜,輕輕劃過他裸露的後背,剛欲說話,眼淚先掉了下來,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顧清瑜輕輕歎了口氣,低頭吻去葉寧臉上的淚水,帶著調侃地打趣道:“知道你男人賺錢不容易了吧,以後可不能敗家啊。”
葉寧點了點頭,眼淚流的更急了,刀口舔血也不過如此吧。
顧清瑜看著身下的小女孩,笑了笑:“敗家也沒關係,你男人有的是本事賺錢。”
晚上,葉寧躺在顧清瑜的懷裏,昏昏欲睡,本以為今天得知兩個壞消息,自己會焦慮的難以入眠,和顧清瑜一番胡天胡地的折騰以後,任憑天塌下來,葉寧都提不起力氣來了。
顧清瑜饕餮過後,神清氣爽。在葉寧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葉寧已經睡得迷糊,嘟噥著說了一句什麼,顧清瑜沒聽清,再想聽葉寧又睡了過去,顧清瑜無奈的笑了笑,把葉寧往自己懷裏帶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