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專門用來防洪的小樹林子,花朵一抬頭便是見著幾百米遠的湖畔,半人高的茅草遮掩之下,露出一草亭來,裏麵,似乎是有人,因為太遠了,卻是看不清。
“我也是得了大人的吩咐,不知緣由。”
花朵一路上問了十句,這劉姓官差終是開了一句金口,卻是等於放屁!
“那你可知,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花朵有些不放棄地問道。
“不知,但舉止處處透露出尊貴,當非一般貴族子弟。”
這次,終是說了句中肯的出來。
聽著這老劉這麼一說,花朵越是疑惑了起來,這尼瑪這古代的男人都是咋了?一個個平白無故地就湊上來了,她花朵區區一個村姑,受不起啊。
前兩個還好說,至少想得出來一些原因,這個男的,就跟憑空蹦出來的一般,還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本來案子已經和她沒了什麼關係,那知府硬是把她和醉月兩人給留在了府裏不讓走,好吃好喝,跟個主子似的供著,說是要做什麼筆錄,等了兩天那來做筆錄的鬼影子都沒瞧見一個。
中間,林秀才也來了幾次,說是來看她的,也帶了不少的補品什麼的過來,卻是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去找那個神秘的玄衫公子去了。
醉月那死鬼也是,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也是沒見著個人影,隻有她花朵一個閑人,一日到晚,跟個遊神似的到處閑逛,無聊之極,連那知府的小妾和男人偷情這事情都給聽牆角聽到了。
好不容易過了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發黴日子,那神秘人又不知咋的,好好的大家都在一個屋簷下,你說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雖然之後便是一句話都沒說,可也用不著為了營造說話的氛圍跑到那河邊去吹冷風吧?
神經,幾番思考下來,花朵隻得了這麼兩個字在心裏。
越是走近處,卻是聞不得半點的人聲,隱隱約約看去,似乎亭子裏的兩人隻是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走到木製的棧道前,老劉便是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花朵道:“你過去吧,我的任務就隻是送你到這裏,回去複命去了”。
還不待花朵問話,人家就甚是瀟灑地轉身走人了。
看得花朵更是一陣摸不著東南西北。
看著那茅草遮掩的亭子,一抹似曾相識的紅,花朵微微眯了眼,皺了眉,踏上那棧道,快速地向著前麵走去,拂開那長得高高的茅草,亭內一切便展現出來。
張狂的紅豔,還是那麼衝擊人的視線,邪狂妖孽,尤其是鳳形麵具那雙傾城瀲灩的眼,花朵看著,如此熟悉。
“你是那個,教主?”
當日雖是隔了千重羽紗,花朵還是看的出來,這人,就是那該死的教主!
聽得花朵這般說,那人眼裏閃過一絲惶然,轉身,不語,風吹起發絲,有些淩亂,少了一絲張狂。
花朵看著那人,不解地眨了眨眼。
“原來姑娘早已識得玄冰教教主,在下還想引見的,看來是多餘的了,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