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路數,沒有章法,就靠胡亂揮舞的雙拳,使得二喬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雖然是發瘋,但我自己心裏也有一個底線,就是嚇唬嚇唬他們就好,不能傷人。他們跑了我就回家。剛想到這,我就覺得背後被誰突然來了一腳,把我踢了個大前趴。對了,我把輝哥忘了。
"兩個廢物!"輝哥把他的腳踩在我的背上,力道十足,讓我動彈不得。能看出來這是練過的。
"輝哥!讓我來。"
"輝哥!我們剛才是裝的,想讓他輕敵的。"二喬這時候反過勁,又掉頭跑了回來。呈搖尾狀。
"滾開!現在回來想撿漏嗎?"輝哥彎下腰,用手抓起我的頭發向上薅。這下疼得我齜牙咧嘴的。"他是我的。"輝哥冷笑地看著我,就象獅子看到他的獵物一樣。
"他是我的。"另一個聲音響起。輝哥抬頭看過去。
"小磊子?"陳磊這時候已經站在了輝哥旁邊。
"磊哥!"
"磊哥!"
大小二喬畢恭畢敬地跟陳磊打著招呼。
"你怎麼也來了?比賽輸了很壓抑吧?喏,這個給你,隨便發泄,打壞了算我的。"在輝哥豪爽的語氣裏,我就象一件可以隨時交易的物品一樣。
陳磊沒有搭理輝哥,而是彎腰用手將輝哥的腿從我背上移開,然後慢慢地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輝哥和二喬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幹張嘴說不出話來。
"沒事吧?"陳磊邊問邊幫我拍著身上的土。
"別,別,我自己來。"我受寵若驚,連忙製止。
"楊鬆凱是我兄弟,你們以後見到他都文明一點,就當給我個麵子,可以嗎?輝哥?"雖然是商量的口吻,但我能聽出來這完全就是命令。這麼說無非就是給輝哥一個台階下。
"哦!那我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會了,小磊子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嘛。"輝哥倒是很識相地順著陳磊給的台階嘰裏咕嚕地滾了下來。然後還不忘走過來虛情假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我們走了。"陳磊說完拉著我轉身離去。
"磊哥慢走!"
"磊哥慢走!"二喬還在不停地拍著陳磊的馬屁。而輝哥則是冷冷地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今天謝謝你了。"我感激地看著陳磊說。
"幫助同學是應該的嘛。對了,你是怎麼招惹上他們的?"陳磊問。我就把剛才的全部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就因為這個他們就打你?"陳磊驚訝地看著我說。"輝哥也太過分了。"
"陳磊同學......"
"叫我小磊子就好。"陳磊說。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我都說了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叫我小磊子,我的兄弟都這麼叫我。"陳磊一臉善意的微笑讓我無法拒絕。
"哼!"這時候凡突然發出了這麼輕蔑的一聲。我跟著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
"怎麼了?凡?"我在心裏問道。但凡沒有回應我,也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楊鬆凱?你怎麼了?"陳磊看到我的反應有點怪異,問道。
"啊?啊!沒什麼。那你就叫我凱子吧。隊友們都這麼叫我的。"我說。
"嗯,好,凱子,你剛才說到哪了?"
"哦,對。我想冒昧地問一下,輝哥是你們四班籃球隊的成員嗎?"
"是呀。怎麼了?"
"我覺得他的性格和人品方麵,都不太適合打籃球。"我邊說邊觀察著陳磊的神色,怕他會生我的氣。
"我承認輝哥以前混過,而且現在還保留著一些讓人厭惡的行為。但那不能歸咎於他一個人的錯。他父親就是一個社會人。他的母親因為忍受不了他父親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最終選擇離婚,離開了他們父子。在他父親的不良習氣的熏陶之下,他也慢慢地學壞,學會了欺負同學,甚至是偷東西還有你所知道的搶劫。但他遇見我之後,很羨慕我會打籃球,他覺得這項運動很適合自己,於是就天天纏著我,讓我教他。直到我在班裏組建了籃球隊,把他也吸納了進來。後來我慢慢發現他是真的喜歡籃球。我很認真教,他也很專心學,並且進步很快。你看他這麼整天罵罵咧咧的,其實他才是最關心四班籃球隊的人。球隊贏了他最興奮,請所有人吃雪糕。今天輸了不是嗎?就變成這個樣子。比賽一結束他就第一個氣憤的離開了,我不放心就追過來看看,沒想到會對你下這樣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