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懂,媽知道,你放心,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母子二人相擁而泣。
大家一起挑了一個良辰吉日,沒有慶祝儀式,也沒有大宴賓朋,就這麼平平淡淡地,肖華和陳佳琪領了結婚證之後,陳佳琪就幫肖華把她的和景智權的全部行李搬回了自己家裏。
“好了,都收拾好了。”陳佳琪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往沙發上一靠,疲憊地說,但看見肖華和景智權,臉上立刻又增添了幾分笑意。
“來,權,叫陳叔叔,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肖華把景智權領到了陳佳琪的跟前。
“陳叔叔。”景智權輕輕地叫了一聲,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哎呀,客氣什麼,咱們都認識多少年了不是嗎?坐吧,權,你放心,叔叔以後會像一個父親那樣好好地對你的,你要有什麼困難或者心事都可以和我說,叔叔一定全力幫你解決,我就是你最好的保護傘好嗎?”以後的事實說明陳佳琪說到了,也做到了,隻是景智權一直對他不冷不熱,尊重有加,但是完全談不上親熱。
“嗯。”景智權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什麼。
“來,寶兒你也認識了吧?你倆同學這麼多年了,一定都很熟悉了。對了,權,你幾月份生日?”陳佳琪問。
“十月。”
“寶兒六月,比你大,以後你就叫她姐姐吧。”陳佳琪笑著說。景智權這時突然猛地一抬頭,看著眼前的寶兒,發現寶兒也正在看著自己,一雙眼睛像是在說話一樣,那目光中的語句,景智權讀得出來,越讀就會越心痛。
“我才不要叫她姐姐!”景智權突然大喊一聲,跑進了裏屋。留下兩個驚愕的大人,他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寶兒這時也什麼不說地默默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對了寶兒。”景智權好像剛從回憶中走出來。
“什麼?”
“你知道嗎?我加入籃球隊還有一個原因。”景智權微笑著看著寶兒。
“還一個原因?是什麼?”寶兒問。
“因為你。”景智權說完轉身要走。
“因為我?什麼意思啊?為什麼是因為我?”寶兒的臉又漲紅了,就像當年的她被景智權叫媳婦時一樣。
“因為你是我姐姐。”景智權回過頭淘氣地衝寶兒眨了眨眼睛。寶兒瞬間感覺自己被景智權耍了,拿起一本書直接就砸在了景智權的身上,可惜砸偏了,景智權又回頭做了一個鬼臉,有多久沒有看到這麼活潑開朗的景智權了,寶兒心裏想著。
“幹什麼啊?有話不能好好說?景智權又來招惹你了?”我上前去把寶兒的書撿了回來,放回到她的書桌上。
“沒什麼?還是老樣子,就是不會好好說話。”寶兒又生氣地把剛撿回來的書往桌上一摔。
“那......你怎麼臉還紅了?”我自己端詳著寶兒的臉。
“不用你管!”寶兒說完就要拿書砸我。這是怎麼了?剛才還說景智權不會好好說話,結果現在看來,是寶兒不會好好說話才對。
“因為我是她姐姐?”寶兒回味著景智權的這句話,也好,姐姐就姐姐,無所謂了。寶兒想著想著,竟然自己歎了口氣。
“對了,寶兒,下午什麼課啊?”我問,因為也不知道今天是哪個無腦值日生,忘記了在黑板上寫上今天的課程表了。
“嗯,第一節語文課。”寶兒看著自己的課程表。
“語文課?”我大吃一驚。
“怎麼了?”寶兒納悶地看著我。
“要命了!今天語文課,語文老太太說要當堂寫作文的,結果我忘記了,我的作文本還沒帶,要是被她知道不被她罵死,也要被她絮叨死,然後還要去王老師那告我的狀,要命啊!”我越想越覺得恐怖,兩隻手都伸到了頭上,抓起了頭發,世界末日一般。
“你這是幹什麼啊?想辦法啊?你這麼揪頭發,能揪出一本作文本來?”寶兒打趣地說,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真看沒帶作文本的不是她!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我瞅了她一眼,一臉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