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是威脅了,可是聲音很低,無憑無據。不像殷躍那樣張狂,別說輝哥小弟,裁判老師都是親眼所見,可以作證。"
"哎呀,你怎麼突然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寶兒雖然不願意聽,但也不得不承認琳霄說得在理。"我看校長也是貪生怕死,懼怕輝哥家的背景吧。"
"這話不能亂說。"琳霄看了寶兒一眼。"怎麼說輝哥也賠了醫藥費,咱們就不要和那種人一般見識了吧,我現在犯愁的是該如何勸說殷躍一年半不摸籃球。"
"嗯,我也在想呢。不過我現在也沒有看到殷躍,等我見到他,看看他的狀態再決定,他起碼住院一個月,要想告訴他,也不急於這一時。估計這段時間裏,憑咱倆的冰雪聰明,肯定能想出一個讓他平穩接受現實的方法。"寶兒信心十足地說。
"好吧,咱倆見機行事。"說著兩人就來到了醫院,坐電梯上樓後,來到了殷躍的病房前。殷躍的病房是個雙人間,從門的玻璃窗看進去,屋裏也的確有兩個人。隻不過其中一個右手打著石膏,坐在床上,不用說就知道是殷躍。而另外一個並不像病號,而且身影有些熟悉,背對著房門坐在了殷躍的旁邊。
"殷躍,對不起,我沒有遵守約定贏下比賽。"說話的正是九班隊長仲翔。"那兩個罰籃如果我都能罰進,那麼比賽的勝利就會屬於我們。獲勝的主動權明明就在我的手裏,可是卻被我親手給毀了。哪怕進一個,哪怕進一個咱們都還有打加時賽的機會。可是我真沒用,兩罰全失。我對不起九班,更覺得對不起你。"仲翔低著頭不停地自說自話,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來看殷躍一眼。這倒沒什麼,但奇葩的是床上的殷躍卻兩眼望天,一幅呆呆傻傻的樣子,從他絲毫沒有任何變化的表情中,神仙也看不出來仲翔的話他聽沒聽進去。
"我,我不配做一名隊長,在關鍵時刻都沒能站出來幫助球隊取得勝利,我真的很不稱職,我辜負了大家對我的期望。"說著說著仲翔居然還帶上了哭腔,而殷躍還是在那傻子望天,好像完全聽不見一樣。"我應該反省自己,如果我真的無法勝任隊長的職務.......我就......"說到這,仲翔猶豫起來,而殷躍也有了明顯的變化,慢慢把頭低了下來,雙目直視仲翔的頭頂,嘴角開始上揚起來。
仲翔貌似也感覺到了殷躍的變化,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早已滿臉壞笑的殷躍,他頓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就怎麼樣啊?"殷躍居然開口了。
"那我就加倍努力!瘋狂練習!爭取早日變成一名合格的隊長!"仲翔情緒激動,誓表決心,竟然還拉起了殷躍的雙手。
"我去!"殷躍如摸到了毒蛇一般,趕緊把自己的雙手從仲翔的手裏抽離出去。"咿?真惡心。"殷躍吐著舌頭,瘋狂地搓著自己的手,就像沾染了什麼惡性病毒一樣。
"誰讓你小子要謀權篡位啊!"仲翔嚴肅地說。
"什麼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和你逗著玩呢。誰在場上能永遠發揮良好啊?喬丹的命中率也沒有說百分之百啊。就算你這次沒有幫助球隊贏得比賽,但你要知道,沒有你的領導我們會離比賽勝利更遠,或許連取勝的希望都沒有呢。自信點,不管別人怎麼說,你就是我們最優秀的好隊長,我永遠都服你,還怎麼可能跟你爭隊長呢?"殷躍看著仲翔冷冰冰的表情,一時也慌了神。這回輪到殷躍自己在那滔滔不絕,表忠心,而這時的仲翔開始傻子望天。
"真的?真心話?"仲翔開始拿把起殷躍來。
"是啊,真心話,對天發誓,哎呦!"殷躍慘叫一聲,他忘記了用來發誓的右手現在正處於報廢期。
"沒事吧?"仲翔嚇了一跳,連忙去扶殷躍。
"別碰!疼!"殷躍極力護著自己的右手,臉上開始齜牙咧嘴。
"我不是讓你發誓的!我跟你開玩笑的。對不起,還疼嗎?"
"你不早說。"殷躍埋怨著,然後左手不停地來回撫摸著他的右手,天曉得他這樣隔著石膏揉,怎麼會減輕疼痛的。
"那你一開始不也對我愛答不理的嗎?"仲翔爭辯道。
"我那也是開玩笑的啊!我你不知道嗎?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我知道你盡力了,所以任何的結果我都能接受。"殷躍也解釋著。"而且我永遠都不會放棄我的夢想,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