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我們不許你這麼做!”看見季要撲上來,大家夥又全部擋在我的麵前保護著我。
“凡,這家夥是你弟弟啊,是表弟還是堂弟?還是拜把子的?怎麼這麼無情啊?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給咱們施加壓力才這麼說的,怎麼來真的?”我跟凡抱怨著。
“是我親弟弟。”凡的回答讓我瞬間崩潰,虎毒不食子,魔與魔的兄弟感情如此單薄嗎?“小心為上吧,我現在也控製不住你的身體,就怕躲不開他的砍殺。”
“砍殺?用什麼?刀子?他沒有啊?”我剛說完就後悔了,季一伸手,就有一把小混混的砍刀飛入他的手掌之中。看來真的是要來真的,怎麼會這樣啊,竟然會發展到我要被廢掉手臂。
“保護好凱子!”大家也都手拿武器,做好了搏鬥的準備,難道這麼一群人還擋不住他一個人?可是錯就錯在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季肆無忌憚地一個個地把我身前的“護衛”都清理掉了,很快就變成了我孤家寡人一個。“來來來,我不會把它砍下來,就是把骨頭砍斷,會有點疼,忍一下吧。”口氣是商量的口氣,手裏的砍刀已經高高舉了起來。
“凡,想辦法啊!”我心裏默喊道,可是凡似乎已經認命了,一點回應都沒有。
“老公!”燦燦被嚇得大叫起來。“我跟你拚了!”燦燦不顧一切地要上前去拉住季的手臂,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刀還是落了下去。
“啊!”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額頭滲出了汗水,心跳也前所未有地極速,可是......就是沒有感覺到疼,什麼意思?沒砍下來?難道真的是鬧著玩的?這麼想,我的心就放鬆了起來。可是我一睜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差點昏死過去。琳霄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麵前,替我擋下了季的這一刀,而這一刀卻不偏不斜地砍在她的頭上。在她背後的我想像不出她痛苦的表情,可是看到她無力地倒下去的身影,我知道她一定傷得不輕。
“琳霄!”我趕緊上前扶住了她,把她抱在我的懷裏,這時候我才看見她臉色慘白,雙眼緊閉,額頭上不停地向下流著鮮紅的血液,人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我擦你媽!”我輕輕把琳霄放躺在地上後,就算赤手空拳我也不管不顧地向季衝過去,恨不得一拳就送他上西天。
“哎呀,怎麼會這樣呢?嘖嘖,真勇敢!一般的女孩見到刀嚇都嚇暈了,她卻可以站出來替你擋下這一刀。不會是愛上你了吧?愛得還很深呢!不過那也阻止不了我的,你的手我是砍定了!”季如此的冷血,誤傷了琳霄絲毫沒有懺悔之意,反而就像沒事人一樣,還要繼續行凶,琳霄她隻是個小女孩啊!
“砍,讓你砍!都給你,但你的命我要定了!”我沒有絲毫地退縮,拳頭馬上要落在季的臉上,而季的刀也馬上就要落在我的手臂上。
“都住手,不許動,警察!”(無心黑警察叔叔,隻是很多電影和小說的情節裏警察都是在這個時刻出現的,我不能免俗)五六名警察從工廠的門口衝了進來,立刻控製了現場。一起進來的還有李博濤和大李。
“你們幹什麼去了?報個警都這麼困難嗎?怎麼這麼遲啊!”徐物理責問著李博濤。“人命關天啊。”
“徐老師,您都不知道,這裏的通訊太差了,移動電話沒有信號,座機還不好找,我和李哥在周圍遍尋了好久,但最後也沒有找到電話亭啊。”李博濤喘著氣說。
“最後也沒找到?那你們怎麼報警的?難道這些警察是你們半路碰上的?”徐物理問道。
“你還別說,真是半路碰上的。”大李接著說。“但好像他們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見到我們就問有沒有一個廢舊工廠正在進行賭博活動,我們一聽就把他們帶來了。”
“什麼?不是你們?那會是誰呢?”徐物理一下子也想不明白了,這期間有機會報警的就隻有眼前這大李小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