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就不跟你一起消耗時間了啊。哥哥，反正我就告訴你，我不看好他。祝你好運吧，我走了。”季說。
“嗯，也祝你好運。”凡也沒攔著，任憑季在自己身邊慢慢消失。
“等等。”我打斷了凡的故事。
“怎麼？”凡並沒有生氣的樣子，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你能提出問題，說明你在認真聽我的故事了。”
“是啊，那麼離奇，我怎麼可能不聽呢？現在我有個不解的地方就是，你們魔到了人間界之後，不是非要依附在一個人的身上，而是可以自己以一種實體的形態存在，是嗎？”我問道。
“是啊。”凡回答的很自然。“怎麼？”
“王八蛋！”我沒等凡反應過來，一下子撲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麼魔呢，今天一定要好好跟你算這筆賬！
“幹什麼？你為什麼罵魔？”凡掙紮著要扒開我的兩隻手，但是使勁了半天也沒什麼效果，還是被我死死掐著，看起來這家夥也沒那麼難對付嘛。
“罵你都是輕的！既然不是必須要依附的話，你為什麼那時候一定要附在我的身上呢？而且還知道一但要是附上了，不是要死就是要在籃球水平上超越你，這不是坑我嗎?”我怒喊道。
“你先鬆手，聽我接著說啊。” 看著凡一臉難受的樣子，覺得這樣掐著他，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於是我慢慢鬆開了手。
“繼續說！那麼你當時也附在了蘇闊的身上了？”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對。因為我當時真的對蘇闊很感興趣，我想要去全方位的了解他，了解的他的一言一行，了解他的心中所想，那麼隻有一個辦法，就是附在他的身上。當然，我以前告訴過你兩種讓我離開你身體的方法，一種是真的，一種是假的。”凡繼續說。
“假的？是哪一種呢？”我問。
“當然是你必須在籃球方麵超越我，這一條是假的。因為我的目的就是想激勵你，讓你快速成長，所以才對你那麼說的。而第二種看起來是嚇唬人的，可是它卻是真的。除非你死，要不我不會離開你的身體。”
“老天，我寧可第二種是假的。”我搖了搖頭。不過我必須得承認，凡的這種做法確實對我產生了一定激勵的作用，從一開始的被動練習到後麵慢慢變成的主動成長，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其實第二種也無所謂的，你也看到了，隻要到了魔界，人魔就會自然分開。”凡說得很隨意。
“這麼說你當時就是決定不管蘇闊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都把他帶回魔界是嗎？”
“當時是有些衝動，可是在後來的了解中，我越來越覺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我慶幸自己的決定沒有錯。”凡說。
“那你一但發現自己的選擇是錯的呢？還會把他帶回來嗎？”我問凡。
“當然。因為這是人魔分離的唯一方法。難道我要他去死啊？”凡說得很實在。聽了這話，我突然又對這個家夥有了一點好感，有點像我以前所認識熟悉的那個凡了，一個還是很重情義，不會輕易害人的魔。
“那你把他順利帶回來了？”我打算刨根問底。
“沒有。”凡的聲音有些低沉。
“為什麼？”
“因為他死了。”
“什麼？蘇闊死了？怎麼死的？是因為你在人間界就強行從他身體脫離了嗎？”我的情緒又激動起來，就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裏，我的情緒一直都在跌宕起伏。
“你不記得了？他是跳樓死的。”凡抬起頭來，臉上冷若冰霜。
是的，我想起來了，就在我還上小學的時候發生的那一件讓我至今無法忘記的恐怖情景。一個夜晚，獨自回家，突然高空中落下一個人砸在地上腦漿崩裂，還在笑著問我是否喜歡籃球。回憶起這些，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那個就是蘇闊？”我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那還會有誰呢？”凡肯定地說。
“那他為什麼要跳樓啊？他不是很好嗎？可以賭球，以掙很多的錢，可以幫他的姐姐治病，然後過上富有人的生活。”我問。
“就是因為賭球，所以他才跳樓的。”凡說到這，表情更加冷漠了。
“為什麼？”凡看了我一眼，繼續開始了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