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覺?”
“對,神不知鬼不覺。在比賽開始之前,你給蘇闊送一瓶水過去,那瓶水裏我們會提前下好瀉藥的,你要做的就是勸他喝下去,哪怕是一口,就大功告成。隻要他不能上場,我們就會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贏下比賽。對你的獎勵就是以前欠的錢可以全部既往不咎。怎麼樣?”清哥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張帥。
“我......”
“我這是命令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有選擇的餘地啊?你要是把這事辦砸了,我保證你會看到你全部家人的屍體!”清哥的話有點誇張,可是他一定不會讓張帥好過的。
蘇闊站在場邊,看著場上還在熱身的隊員。清哥和魏總的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蘇闊,你在這兒啊?”張帥從他背後走了過來。
“嗯,怎麼了?”蘇闊回過頭。
“給你送一瓶飲料啊。來,喝一口吧。”張帥遞過飲料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蘇闊卻沒有發現。
“幹什麼啊?比賽還沒開始呢,再說我現在不累不渴的。”蘇闊把飲料瓶子往回推了一把說。
“沒聽過嗎?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嗎?”張帥料到蘇闊會以這個理由拒絕,為了找個借口,前一天翻了一整個晚上辭典,才挑出了這麼一個高雅還有說服力的語句。“先喝點,提神,涼爽,更有助於發揮。而且聽說你這是最後一場了,為了紀念我特意跑了很遠才給你買到的。看,運動飲料。”
“那好吧。”看到張帥如此真誠熱情,蘇闊也就不好再推辭,接過已經被張帥擰開蓋子的飲料,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這才對嘛,夠意思!祝我們一會兒好運啊!”張帥笑得很假。
比賽開始後沒到1分鍾,藥效就開始發作了,具體的症狀就是蘇闊感到一陣陣的腹痛襲來,剛開始他還強忍著站在場地上,但很快就是滿臉的大汗淋漓,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起來,最後因疼痛難忍,退出了比賽。結果自不必說,魏總隊慘敗,魏總又再一次因為賭球讓自己的生活回到了解放前。
“特麼的,什麼意思啊?這分明是在玩老子的啊!跟他說了我下了重注,他蘇闊發揮失常我也能接受,可是這整場比賽1分鍾都不到就退場了,這明著要害死我啊!以前的表現都很讓我滿意,這一次到底是怎麼了?”魏總開始發飆了。
“人心隔肚皮啊,咱們才跟他處了多久啊?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張帥走過來在一旁煽風點火起來。
“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魏總說道。
“告訴你個秘密吧,到這個時候不說不行了,就算他是我的好朋友,但做出這種事情那也是天理不容啊。”
“什麼事情?”魏總怒目相視。
“有一天我看到蘇闊跟那個清哥在一起,說了很長很長時間的話。我當時沒太當回事,以為就是他的一個朋友呢。直到比賽的時候,我一看清哥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他倆之間一定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剛要跟您彙報,誰知道這小子居然倒下了,這更能說明他們是一夥的啊。”張帥這就叫先下手為強,一旦當麵對峙起來,蘇闊一定會回憶起那瓶飲料,到那時候真相大白,自己前功盡棄不說,還要惹來殺身之禍啊。所以他必須先咬蘇闊一口,而且還要狠狠地把他咬死,讓他成為替罪羔羊。
“去!給我找他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被煩惱衝昏頭腦的魏總僅憑張帥的一己之言就全相信了。
“蘇闊,你不能再在家裏待著了。”凡突然說道。
“為什麼?”
“那個魏總輸了球,賠了錢,還不得找你算賬啊?”
“可是這不怪我啊,我也不想在關鍵時刻鬧肚子啊。”
“他那種人為了錢財,才不管你那一套的。”凡說。
“那我也要跟他解釋清楚才行。”蘇闊依舊十分固執。
“你覺得他會信你說的話嗎?實話告訴你,之所以你會在比賽剛開始就肚子疼,這一切都是你的朋友張帥害的。”
“張帥?”蘇闊明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剛想反駁,卻想起了張帥確實在比賽之前給他遞過來一瓶飲料,而問題很可能就出在這瓶飲料上。
“這下想通了吧?現在張帥那個家夥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一定在魏總耳邊進讒言。魏總已經惱羞成怒,沒了自己的判斷,正帶人要來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