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算這裏是案發現場,也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兩個人是同時被一招致命的,盜洞僅容一個人爬進來,就算裴濤在外麵殺人,然後移屍這裏也應該有痕跡,一個晚上殺人,挖盜洞,移屍,掩蓋盜洞這些事情一個人也做不來。”
康靖和王肖陽慢慢的分析。
“方才裝神弄鬼的說不定就是那個同夥。”
一想到這裏,王肖陽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不過還是有些地方不對,裴濤和盜墓賊有關係,也許為了利益殺了兩個盜墓賊,但是這和他的學生陸婷有什麼關係,陸婷隻是個學生,不可能參與盜墓事件,就算是不小心發現了他們的秘密被滅了口,也沒必要做出碎屍這麼殘忍的事,而且為什麼要殺人碎屍之後,要把屍體埋在外麵不同的地方,而唯獨人頭放在這殉葬坑裏?把屍體直接丟在這裏豈不是更掩人耳目?”
康靖皺著眉頭想不通。
“這不是墓,這應該是陵,你看這個殉葬坑大概得有幾百具屍骨,足夠證明墓主人身份不一般,看來這個古墓裏葬至少應該是個王,而且是生前征戰四方的那種,你看這這些骷髏頭整整齊齊的碼放在一起就好像是戰利品,宣揚墓主人豐功偉績。”
整個殉葬坑沒什麼陪葬品,隻有白森森的骨頭,過了片刻,錢教授從驚嚇中恢複過來,神情有些興奮的和兩個學生說道。
“老師,我覺得這個墓應該在西周之前,殷商時代的也說不定,西周的時候墓葬中殉葬事件很少發生,就算有殉葬奴隸的不過百分之七,而且數量也不會這麼多。”
一看是個可以驚動考古界的大墓,穀俊藝的情緒似乎也興奮起來。
“老師你看這裏,這裏也有壁畫。”
韓翰林走了幾步,立刻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起來,拿著相機對著殉葬坑的牆壁哢哢的一個勁的拍。
“這應該是祭祀儀式。”
第一幅壁畫上和墓道中的壁畫可以連接起來,天上是一輪巨大的太陽,地上河水幹涸,大地龜裂,整幅圖正中央就是那口傾盡全力打造的大鼎,一個帶著如同勾魂閻王一樣猙獰麵具的人跪在地上,雙手高舉,似乎在祈求蒼天,第二幅壁畫上開始將一個個的人捆綁在一塊木板上,旁邊的人高舉大刀,手起刀落,一顆顆的人頭落地,鮮血滿地,旁觀的人開始將頭顱中的鮮血往自己身上塗,人人都塗滿全身,如同血人。
然後很多人頭被碼放在大鼎之中,直到把大鼎填滿,全部的人跪在地上虔誠的扣頭,天降大雨,衝刷著滿地鮮血,滋潤著龜裂的大地。
大雨停息,所有的人擁簇著戴麵具的人走向一座巨大的高台,然後烏泱泱的跪倒在地,把他奉若神明。
“祭天,這個殉葬坑裏埋的都是祭天的犧牲品,我雖然不知道你辦的什麼案子,但是我感覺那顆人頭放在這裏很不對啊,就好像壁畫裏的那種祭天儀式似得。”
看完壁畫上那些殘忍血腥的畫麵,李宗泫打了個冷戰,感覺很不好的說。
“裴濤到底是什麼人?”
王肖陽的臉色也變了變,問。
“裴濤,三十五歲,本地人,九年前結婚,婚後有個兒子,現在七歲,不過兩年前離婚,離婚之後妻子帶著兒子離開了本地,所以抓他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至於他的前妻去了哪裏,我沒有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