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泫看著錢教授和方洋他們,臉色很糾結,糾結的跟便秘似得,他知道責任感極強的康靖肯定不會丟下錢教授獨自逃生,那麼這些人是不是需要他們一個一個背出去?那可是力氣活,估計得累死他李宗泫,這賠本的活可是把他一身的家當都賠進去了,還要累的他脫一層皮?尤其是那個穀俊逸,簡直就是一條毒蛇,誰知道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沒事,我們上去了,隨即找人來救你們,人多力量大,怕什麼?”陳瑞推了推眼鏡,笑了笑說道。
“可是……”陳瑞這麼一說,錢教授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個古墓他可是一刻也不願意呆了,找人來救?要多長時間,萬一這個時間發生點事怎麼辦?
“沒什麼可是的,現在隻能這麼做,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裏。”王肖陽把昏迷不醒的方洋放在地上,目光沉沉的說。
現在這種情況,鐵打的漢子也早已經虛脫了,更何況他們之前都受過傷,所以他不可能背著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去爬二百多米的鐵鏈,那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兩個人都沒命了,他不是沒見過垂死的人死拉著救他的人不放手,直到兩個人都跌下去,粉身碎骨。
“我可以自己爬。”韓翰林把身上的包一丟,脖子裏的相機也順手丟在地上,就好像丟一件垃圾一樣,目光灼灼,急不可待的說。
“你……翰林啊,我們考古的什麼都能丟就是相機不能丟,東西不能丟。”錢教授滿眼失望的撿起背包,其實有強轉弱,繼而越來越無力,幾乎喃喃自語的說。
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命都丟了,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可是有些東西就是用命換來的,怎們能丟?
“我也可以自己爬,你的東西我來背。”令人意外的是穀俊逸伸手接過錢教授手中的背包背在身上,笑著說。
“哎呦,我的媽啊。”李宗泫看著穀俊逸心裏默默的念叨,幸虧他沒說讓他背,那是笑嗎?那分明就是毒蛇吐信。
“我留下來吧,錢教授你不用擔心,我留下來陪你們。”看著韓翰林和穀俊逸表了態,康靖為了安撫錢教授的心,幹脆坐在地上,言語堅定的說道。
“康靖,你不必這樣吧,你這樣讓我這兄弟的臉往哪擱?我是那種棄兄弟不顧的人嗎?你不走我也不走。”李宗泫也往地上一坐,眼角的餘光不自覺的飄向王肖陽,氣勢堅定又不確定的說。
“得了,沒必要都耗在這裏,該走的走吧,阿靖,辛苦你了,我很快就回來。”目光一直朝上的王肖陽理都沒理李宗泫那一套,首先第一個握住吊棺材的鐵鏈,身手幹淨利落的跳上最底層的棺材:“大家都小心一點,這摔下去了,可是誰都救不了。”
“哎,這也太不兄弟了吧?”李宗泫眼睜睜的看著王肖陽就這麼跳上去,緊接著韓翰林和穀俊逸也使勁的爬了上去,砸吧砸吧嘴,眨著眼睛,跟沒反應過來一般的問。
“兄弟之間還在乎這些?誰留下來不都一樣?肖陽有孩子,我不留下來誰留下來,我若死了,我的父母就是肖陽的父母,這些都不必說,彼此心裏明白就好,這才是兄弟。”康靖端坐在地上,如老僧入定一般眼觀鼻鼻觀心巍然不動的說。
“康靖,你的意思是我才不夠兄弟?臥槽,我留下來陪你怎麼就成了我不夠兄弟,你們警察是不是狗眼看人低啊?嫌棄我窮,嫌棄我窮,是不是?”康靖這話越說越刺耳,氣的李宗泫直炸毛。
這話說的太令人傷心了,他都想直接跳腳離開,可是是他自己說要留下來的,這個時候說走,也太不是東西了,他說不出口。
“你誤會了,我是想說你應該走,這裏有我一個就夠了,不用死要麵子活受罪。”康靖唇角彎了彎,歎了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