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情一直以來都壓在康靖的心裏,讓他喘不上氣來,蠱毒是什麼,就是電視上或者小說裏的蟲子,可是為什麼整個古墓裏隻有穀俊逸中了蠱毒,為什麼其他人沒事,還有不是說方洋也是中了蠱毒嗎,所以才會忍不住吃了穀俊逸而不自知,可是為什麼偏偏醒了之後就恢複了意識,而且錢教授帶來的學生,隻有她這個很不受歡迎的人,很不看好的二百五跑了出來?
還有那個裴濤,他身體裏好像也有蠱蟲,可以肯定的是一種能夠改變容貌的蠱蟲,可是為什麼他一點事都沒有,還有他們見到的裴濤到底是不是他本來真正的麵貌?
有些事情越想越想不通,幹脆就不想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人生會給你個精彩的答案,順其自然吧。
一路顛顛簸簸,整車的人都是自己人,所以相當的輕鬆自在,就好像是來旅遊一樣,看山看水聽故事,然後忽然康靖看到有幾輛警車停在前麵不遠的一個湖邊,幾個警察蹲在湖邊正接手一具剛剛從河裏打撈上來的屍體。
職業習慣讓康靖忍不住從窗口多看了幾眼,就是這幾眼,讓康靖忍不住想吐,隻見從河裏打撈上來的屍體反捆著手,渾身腫脹的從水裏撈出來等著法醫來驗屍,有個警察拿著棍子輕輕的戳了一下腫脹的屍體,誰知道就這麼輕輕一戳,那屍體就破了,一堆的蟲子從屍體裏淌了出來,白乎乎的惡心至極,然後那具剛剛還完好無損的屍體就變成了一具骨架,連五髒六腑都沒剩下。
“這是什麼?蠱蟲嗎?”就那麼從窗戶裏瞄了一眼,康靖覺得自己胃裏直抽搐,翻江倒海的想要吐。
蒼天啊,這是不是說多了會見鬼?他們剛剛還在聊蠱蟲,怎麼這一會的功夫就見識了一番蠱蟲的威力?
太恐怖,太惡心了。
“臥槽,康靖你什麼時候也想象力這麼豐富了?你該不會被他們洗腦了吧?說有蠱蟲,立馬就見到了這麼一起惡性蠱蟲殺人案?那是蛆,那是蛆……”李宗泫當然也看到了那一幕,哈哈的大勝嘲笑康靖。
“蛆蟲?不是蠱蟲?”康靖一聽李宗泫的話,腦袋就有點蒙,這不是蠱蟲?他們苗疆十萬大山不就是喜歡養蠱嗎?
“康靖同誌不要太天真,你還真以為你聽到蠱蟲的事情,就能見到地道的蠱蟲?別開玩笑了,養蠱的人一般不害人,更不願意跟別人接觸,說不定哪一天就被蠱蟲反噬死的比被害人還難看,所以試問現在的年輕人誰喜歡養蠱?沒人養蠱你以為你還能看到什麼養蠱人?簡直天方夜譚。”李宗泫一直剔著牙,漫不經心的說。
“是啊是啊,李師傅說得對,養蠱的人一般不出門,而且一出門,他身側五十米之內都屬於禁區,我們這裏的人都不敢惹那種人,萬一他報複怎麼辦?”牛大山舉雙手誓死與養蠱的邪門歪道劃清界限。
“那你見過養蠱的人嗎?”康靖無視李宗泫的存在,隨口就這麼一問。
“沒見過,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不過解放前,走投無路的人很多,所以這裏養蠱的人很多,有的時候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蒙一蒙外鄉人,但是加害人的事,我絕對沒見過,要不然我早埋坑裏玩完了。”
牛大山和公交車司機你一言我一語的又開始暢聊起蠱毒來,說的就好像那些蠱跟他認識多少年一樣一樣的興奮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