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嶽看著楊晨風的臉,一聲撕心裂肺地怒吼:“你害得我好苦!”用手撥開前麵的兩個人,就想往前衝。雲瓊一看不對勁,連忙上前抱住。
楊晨風將酒葫蘆扔給那名弟子,張著朦朧的眼睛,在仔細回想。
李君嶽的臉已經有些扭曲,大嘴張著,喊道:“好好看看,別說你把本少爺給忘記了。”
楊晨風把眼睛眯起來,然後把身子往前探著,一動不動地看著李君嶽的臉,大概停滯一盞茶的工夫,猛拍一下桌子。
眾人本來就被李君嶽那接近瘋癲的樣子,嚇得不輕,尤其是沐兮芸,像看見怪物一般,就往楚茹霜的懷裏鑽。這又被楊晨風的一聲拍得,都差點把元魂給散出身體。
“原來是你啊!”楊晨風忽然大笑著說道。
“想起來了?你害得本少爺最近常常見鬼,命都丟幾回了!”李君嶽一想起最近的遭遇,就恨得咬牙切齒。
楊晨風打了個嗝,醉醺醺地說道:“你看你,出門的時候什麼都不會,現在連藍元境都有了。我看你現在精神煥發,哪裏丟幾條命了,嗝……你是不是該請我喝頓酒,以示感謝啊。”
此話一出,眾人又不免看向李君嶽,尤其是於沛欽。“這個臭小子,一會紫、一會紅,現在又變成藍元境,到底搞什麼鬼!”於沛欽和李君嶽交過手,卻是連他的底細都不清楚。
雲瓊拉著李君嶽,也是不解,湊上耳朵說道:“你什麼時候又提升元境了?”
“說來話長。這個,你可以放開我了。”李君嶽把身體放鬆下來,怒氣也不是那麼高了,想想,自己畢竟也機緣巧合,沒花什麼力氣就成為藍元境高手,還能和沐兮芸遇上,也就消了大半的氣。
雲瓊見李君嶽緩和好多,也就放手了。
“請你個頭,楊晨風……”
李君嶽話剛出口,就被楊晨風打斷,“要叫師父哦。”
“過去的就過去了,你何德何能,醉成那樣還想當我們的師父?”李君嶽帶著很不屑的眼神。這句話也道出大家的心聲,好多人都默默地點下頭,以示同意。
楊晨風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不太符合師父這個稱謂,笑道:“哈哈,好!看來,不拿點真本事出來,今天是過不了場。”言畢,楊晨風的身邊突然出現兩張符紙。
李君嶽那晚看見老閻用過這招,此刻兩張符紙憑空出現,心裏已經有點畏縮了。
但見楊晨風伸出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兩張符紙直奔李君嶽而去,那速度之快,似乎隻是眨眼的工夫,就到李君嶽的跟前。
經過昨晚的修煉和實戰,李君嶽的藍元境已經有些適應,兩手各伸一指,那動作比之符紙飛行,更為迅捷,兩根手指一點上符紙,立刻就燃燒成灰燼。
“師父,你得出真本事哦。”李君嶽得意著神情,眉毛一挑,示意楊晨風繼續放馬過來。
楊晨風微微一笑,也不答話。突然李君嶽的身邊,變出幾十張符紙來,還沒等他反應,就已經將全身貼滿。
李君嶽剛要運元氣掙紮,隻聽楊晨風說道:“別動!你瞧仔細了,這裏混著十張落雷符,你該知道,動一下是什麼後果了吧?”說著,楊晨風假意朝窗外望望,回頭對李君嶽繼續說道:“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吧。”
那晚,老閻的幾張落雷符打在白袍道人身上的威力,李君嶽可是親眼見過,此刻也由不得他不低頭了,那無恥的笑容再次展現,“師父在上,請恕小徒不能跪拜。”
見李君嶽乖乖就範,楊晨風讚許地點點頭,說道:“免了,今天收了這麼多徒弟,師父我開心。”
“那可不可以,把我身上這些符紙給弄掉啊,師父大人。”李君嶽被落雷符貼著,腳都有點軟了。
楊晨風拍拍手,那些符紙隨即消失,“大家都看見了,這就是符文係的實戰,隻不過師父我現在是紫元境,可以隨意變出自己想要的符紙,而你們修為最高的,都隻有藍元境,所以乖乖拿出十張空白的黃色符紙出來。”
見到楊晨風露了這手,大家如何不心悅誠服,何況前兩天的師父都是黑元境的,今天這位師父實打實的紫元境,崇拜之心油然而生,都很自覺地拿出符紙,連馮武、苗瑩瑩和於沛欽都有些不敢造次。
“李君嶽,還不坐下啊。”楊晨風那慈祥的眼神,瞧得李君嶽是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連忙坐下,把雲瓊準備的符紙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