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閃,李君嶽已經可以感受到,刃口上的寒氣,離自己的脖子越來越近了。
“難道一切終結了?才第三十七章,我這個主人公就要掛了?主角光環何在。”
李君嶽默默地閉上眼。
“噔”。
李君嶽感覺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睜眼一看,卻是把斷掉的刀尖。
“師兄,刀、刀下留人啊。”一個醉醺醺地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君嶽抬頭一看,卻是楊晨風手持一個酒葫蘆,走上前來。
雖說楊晨風在天權院,是受柳煙風的管轄,但兩人的師父是師兄弟,所以平時柳煙風也不以自己院主身份,來壓製楊晨風的一些無際行為。
“楊師弟,嚴溫辦事素來小心,他說此人犯下何罪,那就一定錯不了。前日被蛇妖大鬧一場,莊主已經是忙於補救,哪還有閑工夫,來處理這等細作。”柳煙風就對領頭的叫嚴溫的弟子說道:“人交給我吧,待我處置完,我會擇機向莊主稟告的。”
不過這個嚴溫倒是個耿直的人,開口拒絕道:“柳師叔,這個似乎不符合規定吧。隻有我們刑法堂,才有資格審理和扣押罪人。”
刑法堂,位於玄武宮內,由風字輩弟子掌管,直接聽命於紫霄山莊莊主,專門負責本門弟子的刑罰和對入侵之人的審問關押,一旦行動,連七院院主這樣的高位之人,也無權幹涉。
“嚴溫這、這個人不錯,我信得過,要麼,師兄,就讓他把人帶去,扣個幾天,讓莊主來定奪吧。”楊晨風借機說出這句堵嘴的話。
柳煙風也知道,如果硬要按自己的意思辦,楊晨風定然出手。這個人雖然整日裏酒氣熏天,但修為很高,本事不小,自己也未必能占上風。何況,刑法堂的堂主和自己平輩,真是鬧到對方出麵,反是自己理虧,就擺擺手,示意持刀人退下,說道:“嚴溫,如此大奸大惡之人,定不可放過,你去吧。”
嚴溫向柳煙風行個禮,說道:“恕師侄冒犯。”
柳煙風“哼”了聲,眯著眼看下李君嶽,就轉身走開。
“呼,這個酒鬼師父,關鍵時刻挺仗義的,連上司都敢得罪,下次一定要恭敬點。這個該死的柳煙風,肯定是把我打傷他外甥的事,給記在心裏了,處處找機會整我,看來以後要小心點了。”
鬆了口氣,李君嶽抬起頭,給了楊晨風所見過,最燦爛的笑容,說道:“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收起你那副嘴臉,師父我隻愛看美女。我想你哪有那個本事,能殺死黑元境的紫霄弟子。一定是被人設計了吧。”楊晨風所說的話,果然有酒鬼的風範,不留情麵。
李君嶽剛死裏逃生,心情很好,並不介意楊晨風的話,繼續保持笑容,說道:“那可不,小徒才來紫霄山莊幾天,師父的本事都沒學到呢,人千真萬確不是我殺的。當時…”
李君嶽話說到一半,就被嚴溫打斷,“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你沒有資格向我以外的人,說半句有關命案的話,快走吧。”嚴溫一個揮手,隊伍壓著李君嶽向前走去。
“見諒了,楊師叔。”嚴溫朝楊晨風行個禮。
楊晨風會意,喝了口酒,就繼續往前走,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這個人的修為很高,應該還在那個柳煙風之上。”老閻說道。
“哦,看不出嘛,整天都是滿身酒氣,所幸人挺不錯的。”李君嶽在心裏默念道。
“我得想想辦法,此刻你身邊都是些黑元境的好手,逃是逃不掉,還是等進監牢再說吧。”老閻道出現狀。
“那也隻能這樣了。”李君嶽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玄武宮。刑法堂東部監牢。
嚴溫對著李君嶽說道:“你就在此等候,你的情況,明早就會稟告莊主,如果你真是冤枉的,堂主會還你一個清白的。”說完,轉身就走。
李君嶽見嚴溫要走,連忙說道:“這位師兄,可否加床被子,稻草似乎不能保暖。”
嚴溫如同聾子一般,不聞不問,踩著石階就上樓去了。
李君嶽環顧四周,燈光昏暗,地板和牆麵都散發著,潮濕腐敗的氣味。總算監牢寬敞,單人標間,一個馬桶,一張木床,以及一地的稻草。
牢房三麵石牆,唯有正麵是木欄杆,李君嶽探個頭看看,對麵牢房和這裏一模一樣,兩邊加起來,約有三十幾間,盡頭處就是石階通向上麵。
這裏貌似人不多,反正李君嶽斜著眼睛,是沒看見一個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