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嶽及嚴溫眾人,都是往門口看去,原來是柳煙風帶著本院弟子趕到。
柳煙風一進門,就直視著李君嶽,說道:“嚴溫,你怎麼弄的?此人竟然從刑法堂的大牢逃走,還打傷本門弟子,到底是怎麼個說法?”話說完,柳煙風已經是盯著嚴溫,示意他給個交代。
嚴溫對柳煙風施個禮,說道:“啟稟柳師叔,李君嶽,我們刑法堂自然要拿回去。但是陳念雨師兄和王存佑師弟,以及另外一個人,我們也要帶走,然後調查清楚。”
李君嶽瞧著柳煙風就沒好氣,大聲嚷道:“陳念雨身穿夜行衣,一看就知道有問題。這個人,曾經在山路上打劫,同屆的雲瓊、沐兮芸、楚茹霜還有馮武可以作證。至於這個王存佑,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和同屆的於沛欽是一夥的。這三個人湊一塊,不覺得問題挺大的嗎?”
“住口!”柳煙風斥罵道,“自己犯下命案,還要牽扯別人。光是你逃獄,就足以說明你心虛。”
“我那天就和這位嚴師兄說了,”說著指了指陳念雨,“真凶我帶到了,你們自己去審問吧。再說,我真要心虛,都逃出大牢了,還犯什麼混,回來自投羅網啊?”李君嶽反唇相譏,不肯示弱。
嚴溫聽得兩人嘴仗,出言說道:“李君嶽,你閉嘴!”
李君嶽也知道,和柳煙風多說無益,索性閉上嘴,不出聲了。
嚴溫又向柳煙風施了禮,說道:“柳師叔,照規矩,我們把陳師兄三人帶回去,走個過場問過話,沒什麼事情不是更好。”
陳念雨看著柳煙風也不出話,王存佑卻是急著道:“舅舅,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柳煙風瞪了一眼,王存佑立時低下頭,也不出聲。接著擺出院長的架子,睥睨著嚴溫,帶些命令的口吻,說道:“陳念雨和王存佑我帶回去好好詢問,這兩個人你帶走吧。”言下之意,你嚴溫可以帶走李君嶽和計遠,但是陳念雨和王存佑,你就別想了。
嚴溫真是耿直,硬說一句:“柳師叔,恐怕人,你不能帶走。”
柳煙風冷笑一聲,就吩咐自己的人,“你們幾個,去把陳念雨和王存佑帶過來。”天權院弟子得令,就要上前拿人。
豈料,嚴溫把手一攔,高聲說道:“誰敢動刑法堂要的人!”
柳煙風聽了,臉色一變,舉手就將身邊的一張紅木桌子,拍得粉碎,怒道:“難不成,我柳煙風說的,還不算句話。”
“師兄何必動怒,和小輩一般見識。”堂外又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
聽得此音,柳煙風臉上略有些尷尬。
李君嶽向堂外看去,卻是一個身著華麗紫群,儀態萬千的中年女子出現在門口。那女子十分美麗,看上去有些年紀,卻正好流露出成熟女人的韻味來。
嚴溫及手下弟子見了,都是畢恭畢敬地行禮,喊道:“堂主。”
“看來此人就是刑法堂的堂主了,沒想到是個美女啊。”李君嶽竟然看見一個比自己大的女子,都流出不軌的眼神來。
柳煙風連忙收起怒火,舒展眉頭,對那女子笑道:“什麼大事,還把林師妹給請出來了。”
“柳師兄貴為七院之主,都要勞心院外小事。刑法堂的事,我林靜風再不出麵,真是說不過去啊。”林靜風話裏帶著話,臉上卻是笑姿嫣然。
“陳念雨是我門下,王存佑是我外甥,我帶回去好好詢問,如果真犯了事,我也不會姑息包庇。”柳煙風的話裏,依舊是要把人帶走。
“柳師兄,我們這輩弟子,你可是排在前麵的,規矩自然比師妹我清楚。這刑法堂要拿的人,連莊主都無權過問,幾代堂主留下的法度,不能廢在師妹我手裏吧。”林靜風講到後邊,話語已經硬氣起來。
柳煙風被林靜風這麼一說,本不該再繼續查收下去,但是現在這麼多紫霄弟子看著,如果不找點台階,就這麼走了,以後顏麵還擱在哪?
也不多話,柳煙風站在那裏,突然從左手裏化出兩道紫色繩索,就往陳念雨和王存佑那裏飛去。眼看已經接上兩人綁著的繩子,正待要拉,卻被兩道符紙給切斷,紫色繩索隨即化成兩道雲煙。
“柳師兄,太難看了吧。在我麵前也想搶人?”林靜風的笑臉,此時也變得鐵青。
柳煙風把手一攤,冷冷說道:“人,我今天是要定了!”
林靜風也是不肯想讓,回道:“想要從我林靜風手裏拿人,那就的看本事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