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不是！至少我認為不是。”整天瘋搖搖頭否定，道：“曉雨姐，請恕我冒昧。請問，張子淩張大哥當時是否知道慕容嫣然是盤古族族人，而又是否知道她為什麼會被逐出盤古族？”
聞言，謝曉雨沒有說話，而好像是稍稍摸清了整天瘋想要說些什麼，低頭沉吟著。
整天瘋繼續道：“若是我猜得沒錯，張子淩張大哥是知道的吧？他是知道慕容嫣然會被逐出盤古族，為什麼會被逐出盤古族，而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逐出盤古族，甚至是她殺害了自己的親爹和兩位長老，在當時，張子淩張大哥都是已經知曉的吧？”
謝曉雨神情有些漠然。沒錯，正如整天瘋所推測的，當時張子淩是已經什麼都知曉了。而在現在，她也能夠知曉為什麼整天瘋會說那並不是張子淩的意願了。
從整天瘋的闡述來看，那就是張子淩的意願，就是張子淩想要這樣的結果，就是張子淩想要讓慕容嫣然被這樣逐出盤古族，即使不是這樣，即使真的不是張子淩的意願，但至少張子淩在知曉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之後，仍舊讓慕容嫣然去背負這樣的痛苦，僅僅隻是為了達成他的目的，僅僅隻是想要實施他的計劃。
這一刻，謝曉雨突然感覺自己對張子淩是那麼的陌生，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完全不認識張子淩。那個與之相處這麼多年的張子淩，自己竟然還未能夠窺視他的內心，還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幹些什麼。
張子淩心中是對慕容嫣然有份情，這一份感情，謝曉雨一直都認為那是真摯的，那是不摻雜絲毫雜質的。但這也僅僅隻是以前這麼認為，現在他所感覺張子淩就是在利用這麼一份情，就是為了實施自己的計劃而利用這一份感情。
張子淩有這麼可怕麼？
這一刻，謝曉雨真的確定不下來。這一刻，謝曉雨真的不能肯定，也不敢肯定。
如若是這樣，那麼慕容嫣然也就隻是張子淩手中的一個棋子，連與之有情的慕容嫣然都僅僅隻是他手中的棋子，那麼其他人呢？
段寒雲、蕭轅和蕭震天，這三位他的兄弟，是否也隻是他手中的棋子？而自己，曉雲，是否也一直以來都隻是他手中的棋子？
謝曉雨不敢相信，不敢繼續往下想。她怕自己想得越多，心中便會覺得越是可怕，想得越多，張子淩就會變成一個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搖了搖頭，將所有的念頭逐出腦間，謝曉雨道：“我相信張子淩，他隻是不想讓曆史發生改變，不想改變了曆史，從而什麼都不再發生。”
說罷，似乎他也是這麼的說服了自己，點點頭又道：“我們繼續說慕容嫣然的事情，當時慕容嫣然闖入盤古神殿麵見盤古族的守護神獸鳳凰，但是卻被發現，從而被族人帶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