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連長平從軍營中回來,臥房內早已沒了璃月惜的身影,坐在空蕩蕩的床沿上,連長平無奈的搖搖頭,他就知道,她不會乖乖等他回來。
房間內已經點起燭火,璃月惜獨坐在桌前,看著手上的帕子發呆。
潔白的帕子整整齊齊的綁在她的手背上,璃月惜輕輕摩挲著質地柔軟的帕子,唇邊溢出一抹甜甜的笑。
鼻息間好像還縈繞著他的氣息,單是想著,心中就像是揣著一隻亂竄的小兔子,難以平靜。
這是怎麼了?
莫非,她得了什麼病?
伸手捂在胸口處,璃月惜開始對自己如今的這種感受,覺得不安。
細細回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心中開始有這種悸動,璃月惜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好像,是在她不經意間,這種悸動便一點點出現在她的心中。
額間擰起,她好像控製不住自己,特別是連長平靠近自己的時候,這種感覺更甚。
以至於,她已經沒有辦法讓自己專注於朝堂之上,專注於皇位之上。
連長平····
璃月惜在心中默默的念著這三個字,看來,問題還是出在他的身上。
手背上早已沒有了灼燒的感覺,璃月惜伸出手,想要解開那帕子,可在動手的那一瞬,突然有些不舍。
猶豫片刻,璃月惜終還是緩緩把帕子解開,本有些紅腫的手背,已經完全消腫,潔白的手背上還遺留著一些藥膏,璃月惜站起身,走至洗漱台,彎腰把手上的藥膏洗淨。
她下凡為的是讓連長平重登帝位,如今隻剩下兩年的時間,她沒有心思,也絕不可以讓其餘的瑣事打擾她的計劃。
眼下,還是與連長平保持距離為好。
剛擦幹手上的水漬,外麵小薰就走了進來,說是晚膳已經備好,讓璃月惜去前廳用膳。
璃月惜點點頭,經過桌前,那塊手帕靜靜的躺在桌上,璃月惜瞧了一眼,終還是走出了房間。
遠遠的,就看到飯桌前坐著一人,不是連長平還能是誰?
璃月惜隻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頭,讓小薰把椅子放到離連長平稍遠的地方坐下。
連長平隻當是白天那事嚇到了她,所以,也沒有開口阻攔,隻在心中責怪自己,太過衝動,才把她推得更遠。
兩人默默的吃著晚膳,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氣氛尷尬的讓小薰都有些站不住了。
白天時他們不還好好的嗎?這會兒是怎麼了?
“今日。”終於,璃月惜放下手中的湯匙,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她語氣冷淡的開口問道:“營中可是出了什麼事?”
連長平正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開口,這會兒聽到璃月惜先開口,心中一喜,趕緊回道:“是出了一件事,但已經處理好了。”
璃月惜點點頭,再沒有開口,隻要不是要緊的事,她便不想理會。
氣氛又一下子沉寂起來,連長平似乎也覺察到璃月惜的不對勁,一雙劍眉微微皺起,他怎麼覺得,她是在明擺著疏遠他?
以往璃月惜雖然話少,但也不至於拒人於千裏之外,而這會兒,她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