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似是說給連長平的,但他此刻昏迷,根本聽不到,璃月惜卻還繼續道:“你的生死倒是與本君無關,但若是因你,累著本君不能回天宮,本君定饒不了你。”
與他,不過是這樣的關係。
璃月惜在心中告訴自己。
看他命在旦夕心慌,也不過是因為擔心因為任務失敗,留在人間,被天君那老頭笑話罷了。
這樣想著,璃月惜心中舒服多了。
見他額間透著一層薄汗,璃月惜瞧了瞧四周,洗漱台上正放著一盆清水。
從袖中掏出絲帕,在清水裏滲透,璃月惜動作輕柔的將他麵上的細汗擦掉,小手貼在他的額頭,那滾燙的觸感讓她眉間一皺。
小小的絲帕在清水裏滲入了一絲涼意,敷在連長平滾燙的額頭上。
璃月惜又拿了條麵巾,細細的給連長平擦拭身體,抬起他寬大的手掌,璃月惜輕輕握住,她的手在他的手掌中顯得格外嬌小。
濕潤的麵巾劃過他手臂的每一寸肌膚,留下一層薄薄的水漬,連長平的上身未著寸縷,每一處肌膚,每一分肌肉都彰顯著力量。
他的身子因為發燒,溫度比常人高,璃月惜又沾了些清水,將他的手臂也擦了一遍。
他的皮膚很光滑,但手臂上越有兩道凸起。
那是兩道再也消除不了的傷疤。
指尖因為沾了清水的緣故,有些冰涼,撫摸著那兩道猙獰的疤痕,璃月惜似能想象到當時這是多麼深可見骨的傷口。
三年的征戰沙場,刀光劍影,在他身上留下了許多痕跡。
既然本君是來幫你的,那那些人加諸在你身上的傷痕,本君必會讓他們加倍奉還。
眸光閃過一抹憤怒,沒有人會一直挨打不還手。
皇上他們處處謀劃良久,也是時候,讓她好好回敬一下了。
皇家的事向來都是百姓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雖然朝廷明言禁止議論,但八卦這種東西,越是禁,便傳的越凶。
而這次皇上祭奠之上遇刺,安平王舍身為皇上擋刀的是,更是一天之內在坊間流傳頗凶,就連那天橋下說書的先生,都打算把這事編成書,定能大賺一筆。
一時間,百姓對連長平是讚不絕口,都誇他對皇上忠心仁義,就連百官就都對連長平有所改觀。
天已經黑了,皇上在寢宮睡了一天,傍晚時分倒是醒了。
一旁,皇後和齊嫣兒守在皇上床邊。
齊嫣兒坐在床沿上,細心的喂著皇上喝湯,而皇後卻是站在一旁,安靜的等著皇上的調遣。
皇後雖是後宮之主,但家世遠不及齊嫣兒,更何況,齊嫣兒還有太後撐腰,皇上的寵愛。
皇後不過是占著正宮的位子,平日裏還需對齊嫣兒敬上三分。
從袖中拿出帕子,齊嫣兒輕柔的給皇上擦了擦嘴角殘漬,碗中的湯香味醉人,倒是難得的美味。
“朕喝著愛妃親手熬製的濃湯,比太醫開的藥還管用。”
皇上半坐在床上,身後墊著軟墊,一身明黃色的褻衣上印著朵朵祥雲,他看著齊嫣兒的傾城麵貌,更是對她手中的濃湯癡迷不已。
眸中閃過一抹黯然,齊嫣兒揚起紅唇,嬌羞的嗔道:“皇上又打趣臣妾,臣妾的湯便是好喝,那也不會治病的良藥啊!”
眉眼如絲,冰肌玉骨,皇上伸手握住她的柔荑,那潤滑的觸感,讓他心中不由的一蕩。
“皇上。”精明如齊嫣兒,自是知道皇上此時的想法,麵如桃花的頰上染上一抹紅暈,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皇後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二人眉目傳情,心中盡管羞憤,卻也不敢多言,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皇上,既然皇上龍體安康,那臣妾就先退下了。”
不願再繼續看下去,皇後隻能懂事的告退,順便遣了宮中一眾宮女內侍下去。
皇上對皇後雖然無感,但皇後的知書達理倒是對了皇上的心思,所以,他心中暫沒有要廢後的意思。
閑雜人等都已經離開,金碧輝煌的寢宮裏隻剩下皇上和齊嫣兒,大手一拉,將美人兒拉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