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中央的紀墨,他們甚至沒有走到他的身前。
紀墨低垂著目光,一分都不願意施舍給他們,口中緩緩的念出:“幻影劍舞。”
那幾個人就在半空中,像是幾片秋風吹過的落葉,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緩緩落下,他們至死都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紀墨,你……”他們用盡最後的力量,也隻能堪堪喊出紀墨的名字,然後,再也說不出什麼了。
而紀墨隻是冷眼看著這幾個轟然墜地之人,既沒有憤恨和痛苦,也沒有難過和悲傷,仿佛隻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死的這幾個人,在紀墨的眼中,隻不過像是碾死了幾隻螻蟻般簡單的事情。
飛過去的是幾個鮮活的生命,隻是在一個瞬間,留下的隻是幾具還帶著溫度的屍體罷了,而紀墨架在身周的防禦壁連光芒都不曾減弱半分。
此刻的府邸,充斥著各種東西燒焦之後留下的濃烈的焦味,但是卻安靜地連喘息聲都聽不見。
這一切都超過了掌控,在場的有相當一部分都見過紀墨與飛羽那一場戰鬥,但是,這與那天紀墨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完全天差地別。
那天紀墨是看穿了陣法,抓了飛羽的空檔,才勉勉強強地極其狼狽的逃了出來,但是,今天,紀墨整個人的氣勢和縈繞在身邊的氣場,都完全不似幾天前的那個人了。
這紀墨,在短短幾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瞬間就提升這麼多的實力,難不成,他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那如今,他還有什麼沒拿出手的嗎?
就是短短的一個間隙,周圍的人的思緒已經轉了幾個來回了,從一開始的人多欺負人少的盛氣淩人,氣勢滿滿,變成了現在的擔驚受怕。
這個來自大梵天的男人,實在是太難預測了。
紀墨很明顯地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如果說一開始是一種一觸即發,劍拔弩張的感覺,那麼現在氣氛很明顯跌到了冰點。
越是這樣,自己勝算越大,紀墨打算趁勝追擊。
紀墨揚起頭顱,傲然地看向四周“還有誰要來應戰嗎?”語氣冰涼,落地成霜。
除了颯颯的風聲,便無半聲應答,也許是害怕,更多地是在思考。
紀墨仔細地探查著場上的情勢變化,他發現,在他接二連三擊落好幾人之後,有一部分人正在悄無聲息地向著另外一個方向移動。
抓到你了,老狐狸,別以為你現在還能逃的掉。
你一次次傷害我,折辱我,現在,你該付出應有的代價了,別以為你現在身邊的人都多可靠,這個世界上,隻有仇恨和利益才是最牢不可破的聯盟,而我紀墨現在就對你有著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仇恨。
就在紀墨打算快步上去解決藏在人群後,苟延殘喘的城主的時候,腦子突然有聲音傳來,是雲夢澤君的聲音。
“徒兒莫急,你的功力雖然陡然間猛增十倍,但隻是暫時的,你要清楚這一點,切莫魯莽行事。你消耗的越快,這個狀態就會消失的越快,到時候,你可就失去一擊必殺的機會了。”雲夢澤君冷靜地為紀墨分析道。
“多謝師父提醒,可是,為今之計,不是隻有強力突破這一條路嗎?”紀墨反問道。
“是隻有突破一條路。”雲夢澤君回到。
“那麼師父,我們為何不在突圍出去的同時直接殺了那狗賊呢?若今日放過他,他日可再能找到這麼好的時機了。”紀墨不解。
“自是要殺他的,隻不過,讓你不要魯莽行事而已,讓為師來助你一把。”雲夢澤君語氣輕鬆地說道。
“好。”紀墨毫不猶疑地回到。
所有人都在觀察紀墨的動作,發現,他此刻竟然沒有任何動作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是力竭了還是在蓄力?
他們越來越搞不清楚了,但是,難得出現空檔,自然是要盡力一試了,不然,在周圍站著吹風吹成臘肉不成。
想到就做,便又有人向紀墨襲去,隻是還沒真的走幾步,一道紫色的驚雷便劈在腳下了。
落雷!
這怎麼可能!
在場的所有人,隻有三個人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紀墨,雲夢澤君,還有城主。
被雷劈過的地麵焦黑一片,冒著屢屢青煙,看起來還有灼熱的氣息附在其上。
隻要向前走一步,那道雷便會準確無誤地落在那處,似乎開了向導一般,精確無誤。
這是突然聽到有人驚呼一聲,你們看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