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諒還能怎麼辦,你明明對他還有興趣,就算我們現在走了,一會兒還不是得折回來,麻煩死了,還是現在問了好。”咕嚕翻了個白眼,然後就拽著啾咪的手往回走。
好嘛,兩小破孩還將了他一軍。
“啾咪啊,這裏就你和咕嚕兩個人嗎?你們的父母呢,其他的家裏人呢?”紀墨問道。如果能見到兩人的父母,說不定可以問出點有用的信息。
“啾咪不知道。啾咪自從醒過來的那天,就和咕嚕在這裏了,一直隻有我們兩個,沒見過別人。啾咪不記得自己還有沒有家人了,咕嚕你記得嗎?”啾咪轉身問身邊的咕嚕。
雖然咕嚕這個孩子比較老成,但是談及自己的家人,卻也是神色凝重“我在這個地方也是除了啾咪誰都沒見過。關於家人,我不知道是因為沒有,還是失憶了,這一塊,完全是空白的。”
隻有這兩個孩子嗎?而且看起來,這兩個孩子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難不成線索就這麼斷了嗎,紀墨有點不甘心,擰著眉頭思考了起來。
“喂,喂。大哥哥,你在想什麼啊?”啾咪伸手使勁推了幾次紀墨,紀墨才突然回神。
“啊?有什麼事嗎?”紀墨耐心地問著。
“就是你發什麼呆啊?大哥哥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啊,如果有出口的話,可以帶啾咪和咕嚕出去嗎?”啾咪天真地問著。
啾咪和咕嚕還在說些什麼,但是紀墨已經聽不進去了。
好冷啊,剛才這個孩子碰過的地方好冷啊,因為四肢漸漸回暖了,紀墨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溫度的變化了,不似正常的孩子體溫偏高,剛剛啾咪碰他的時候,紀墨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寒意像水蛇一樣,順著他的毛孔向著內部滑去。
這兩個孩子,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紀墨安靜地打量著兩個孩子,身著兩件款式相同,但是顏色不同的長袍,紮著兩個這個年紀孩子多會紮著的雙髻,兩人眉間都有一點朱砂,神色靈動,玉雪可愛,就是這兩個孩子的臉色實在是白的過分,不似平常孩子般粉撲撲的。
但是又看不出身體有何異樣,難不成是自己因為溺水以後身體還未恢複,感覺出了問題。
正想著,站在啾咪旁邊的咕嚕明顯發現紀墨走神了,想都沒想,就是一巴掌拍下去“你這個大人,能不能行啊。聽人講過話都能走神走到九天之外去。會不會尊重人啊。”
沒錯,他的感覺沒有出錯,確實是冷的,帶著絲絲寒意侵襲骨髓的冷。
兩個孩子都是一樣的,隻不是,啾咪的感覺更冷一點。
紀墨被拍了一下,也是不好意思,但是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紀墨正色道:“啾咪,咕嚕,你們老實回答我,你們到底是人是鬼?”
“鬼。而且是死了好多年的鬼。怎麼了?”啾咪一秒鍾都沒有遲疑地回答到,一雙大眼睛繼續忽閃忽閃地看著紀墨。
紀墨原本以為這種身份問題可能得糾纏一會兒才能問出來,沒想到回答的這麼幹脆,該說這就是孩子嗎。
“知道我們是鬼,你打算怎麼做?除掉我們嗎?”咕嚕與啾咪不同,此刻眼神裏充滿了戒備,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紀墨。
紀墨笑笑“你們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想除掉你們也沒那個能力。再說,你們和我無怨無仇,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為何要除掉你們?”
“你們人不是總是說,妖魔鬼怪都沒有好的嗎?怎麼,還是大哥哥你這麼虛偽不敢承認?”咕嚕毫不接茬,繼續質問。
“哈哈哈,你還真是個孩子啊。芸芸眾生,人渣不在少數。怎麼,你就不許妖魔鬼怪當中有幾個向善的?你對你們自己的偏見還真大呢?”紀墨反駁道。
“才,才不是我對我們自己偏見大呢!明明,明明就是你們人是這麼說的,怎麼還想賴賬不成?”咕嚕好像被嗆到了,反駁的話語都說不清。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怎麼,你這麼專橫,都不許我有自己的思想了,非要人雲亦雲隨大流才好?”紀墨見著孩子吃癟,忍不住戲逗了起來。
“我才不像你們人那麼不講道理呢,你,你,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哼。”咕嚕被堵到說不出話。
就在紀墨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老成的孩子吃癟正開心地時候。
啾咪突然臉色一沉“有東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