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有時候真的不是可以講道理的。
就像是紀墨現在的情況,紀墨望著眼前的景象,表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森,林,外,麵!
紀墨眨了眨幾近疲憊的眼睛,一直沒有好好地休息過,讓雙目現在感覺疼的難受,而這疼痛的雙目,讓紀墨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什麼不該有的幻覺。
沒有蟲子?
沒有鬼怪?
沒有食人植物?
就這麼走到山外麵了,逗我呢吧,這是。
這是什麼狗屁運氣,嚇到吃手啊。
紀墨揉了揉眼睛,又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景象,真的是出了森林了,並不是什麼幻覺一類的東西。
這狗屎運讓紀墨自己都不信,但是,既然天降好運,那就好好收著吧,也不浪費老天爺的好意了。
其實,這一切並不是什麼天降好運,都是因果循環而已,因為,紀墨這個人就天生不是受上天偏愛的孩子,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隻不過是因為因果循環而已,不是什麼天降好運,隻是因為紀墨與剛入禁地之時已經完全不同了。
這怨靈禁地裏的一切都是極具靈性的,知道判斷什麼東西是可以食用的,什麼東西是不可以招惹的,就像是在坑洞的附近,就連一株溫柔地夜曇都可以肆意生長,而不受到別的東西的侵擾。
不是因為坑洞有多平和和土壤肥沃,僅僅隻是因為別的生靈不敢靠近那個地方而已,因為那個地方有了那個地方領主的自己的氣息和標記,別的生靈很自然地就可以分辨出強弱,進而選擇是規避還是去占領。
因為坑洞附近,都充滿了流光的氣息,而整個怨靈禁地的生靈,幾乎所有的生靈都被流光給威懾過,甚至是擊敗死亡過。
對於危險天生的感知力,讓他們完全不敢靠近有流光氣息的地方,因此,那片坑洞才看起來像是整個怨靈禁地最平和的地方,食人鬆,各種奇異的蟲子,都會在觸到那條底線之前就速速遠去。
這才造就了整個森林中看似最悠然,實則最危險的地方。
而,紀墨從坑洞活著出來了不說,最主要的是,紀墨修煉和流光同樣的心法,煉獄大法,雖然強度比起流光來說差的遠,但是,就紀墨身上的流光的氣息,以及和流光同樣的散發出來的威壓,讓這個禁地裏的各種生靈都多多少少起了畏懼。
再沒有徹底搞清楚深淺以前,沒有任何東西敢輕舉妄動,再也不敢像紀墨剛剛入森林一般,肆意地欺負紀墨了。
而現在,暫時還沒有誰敢直接跑出來試試紀墨的底細,可能是流光留下的恐懼的感覺實在是太深了,讓整座禁地的生靈即使是相同氣息的紀墨都不敢隨意上去試探,隻是悄悄地觀察著。
而紀墨對於走出這座奇怪的森林有著深深地執著,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向前走著,似乎根本沒有疲倦和饑餓的狀態,可以一直一直地不停的走下去。
紀墨的腳程是極快地,即使這座森林也是極大的,但是,碰上紀墨這麼個不要命的瘋狂地想要出去,而且還沒有任何人來搗蛋,這就像是個單純地翻山越嶺,以紀墨的體力和能力,沒用多久,就走到了怨靈禁地的邊緣地帶了。
因為實在是太過順利了,紀墨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畢竟來的路上,可是各種遭遇輪番走了個遍啊,那麼,現在這麼順利確實是讓人不可置信。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禁地邊緣,紀墨也沒什麼想客氣地,反正都到這裏了,不出去白不出去,終於要和這個倒黴地地方說再見了,紀墨可能是這幾天頭一次感覺到到了一種愉快地感覺。
紀墨回頭望了一眼坑洞的方向,清晨的霧還是十分濃重的,怨靈禁地的濃霧比其他地方的還要濃,幾乎是看不清太遠的東西,能見度很低。
而紀墨也不打算真的要看見坑洞,畢竟那是埋在山穀最深處的地方,就算沒有霧也肯定是看不見的,所以現在有霧也不妨礙紀墨什麼,他隻是想回頭看看而已,對這個地方,做出自己的告別。
“再見。希望我們還能再見。”
紀墨沒有說出聲,隻是就著一個大概的方向,看著濃濃地白霧,在心中,將這句話緩緩地說了出來,這是一場無聲的告別,他想要告別的人根本不在麵前,唯一隻能寄希望於心意的傳達了。
這聲告別結束之後,紀墨對於這個地方,就徹底沒有什麼牽掛和好感了,好不眷戀地轉身就向著森林邊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