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所有人看到的就是那個人向著紀墨衝了過去,然後,便在離紀墨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倒地不起,開始捂著心口抽搐了起來,連喊痛都喊不出口。
所有原本蠢蠢欲動想要和這人一樣上去對紀墨收拾一頓的人,都在此刻像被按下了靜止鍵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人的慘象。
而後,他們才看到紀墨的右手似乎呈現出一種奇特的形狀,似乎是抓著什麼東西一般,在輕輕一下一下地逗弄著。
初時,還沒有人反應過來是什麼,因為一切都發生地太過突然了,將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這個青年,之前是這麼厲害的人嗎?
這是所有人的腦子中,那一刻共同的懸起的疑問,但是,並不會有人給他們解答了,或者說,解答了也沒什麼用,今天,他們所有人,全部都要葬送在這裏了。
有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緊張地望著紀墨和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眼神不停地在這兩人之間逡巡,終於有人發現了聯係。
那個倒地的人,在使勁地捂著自己的胸口,而那股抽搐的頻率和疼痛的間隙,是和紀墨手部的動作相關聯的,紀墨的手指每次開始收縮的時候,那個人就會疼的十分厲害,而當紀墨將手指略略鬆開的時候,那人就會稍微緩解一點。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紀墨那個奇怪的手部姿勢,並不是因為施法的姿勢什麼的,隻是因為紀墨手中握著東西而已,而那個東西,就是那人的心髒。
這個認識讓那觀察到的人,幾乎呼吸一滯,太恐怖了,本來在胸腔當中被層層保護起來的心髒,此刻就那麼隨意地被他們捏在手中,任意逗弄著,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承受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這個紀墨,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這麼陰邪的功法。
想到這些,那看穿了聯係的人,都忍不住捂上了自己的胸口,想看看自己的心跳是不是還在。
紀墨並沒有急著殺了那個人,而是慢慢地逗弄著那個人的心髒,讓他做出反應來給其他人看,直到大多人都知道了,紀墨現在在幹什麼,並且極為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為止,紀墨才滿意地笑了出來。
還沒開打,就讓你們精神恐慌和緊張,也是挺有意思的。
還有,你們的手放在胸口其實一點用都沒有,因為從一開始,你的心髒就不屬於你們自己,都攥在我手裏,現在暫且讓你們擁有他們一會兒吧。
看著大部分近乎恐懼地表情,紀墨笑的輕蔑,然後,將右手抬高,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他右手的手部動作。
紀墨開始一點點使勁向內掐著那個心髒,而那地上的人從開始的疼痛地還能抽搐的狀態,硬生生地變成了疼到僵直的狀態,而紀墨就在在場所有人的恐懼當中,手中藍光一閃,然後傳來極其輕微地一聲爆裂聲。
那是一個極其輕微的聲音,如果不是現在極為安靜,是不可能聽到的一種聲音,而就是這麼微弱的一個聲響,卻在在場的大部人心髒炸起了驚濤駭浪。
隨著那聲輕響的結束,所有人都看到那個之前倒在地上的人,一個像是弓箭一般向後張開的姿勢,狠狠抽了兩下,而後眼珠凸起,似乎要突出眼眶般,帶著不甘和悔恨,絕望和痛苦,望著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就停留在這個姿勢,不動了。
那本來一直抽搐的身體,終於在這一刻迎來了解放,即使死的這般痛苦,這般不甘,也好過被人家拿在手中,隨意把玩地要強。
而在場地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是震驚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剛還和自己談笑風生,還和自己抱怨著生活困苦的同伴,在這一瞬間,以一種極其慘烈地方式暴斃了,他死的那麼辛苦,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閉上。
所有的人,除了恐懼以外,心中都燃氣了一股憤怒的火焰。
那首領看著紀墨,終於忍不住出聲道:“紀墨,你別太過分了。“
那是極冷的一聲,像是寒冬臘月裏的層層冰渣子,紮的人心裏生疼,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凍上了一層冰霜,本來就低氣溫似乎又低了好幾度。
而紀墨似乎根本沒有被這種氣勢嚇住,他隻是毫不害怕地回瞪回去,口中的譏誚一點都不輕地回到:“我過分?是我過分嗎?你們雲夢七大家,作為一個所謂的名門,你們做的事情難道算的上正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