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一聽那姑娘的提議,一下子就樂了。
不錯嘛,真不愧是專業的,動作夠快啊。
這才離開多久啊,他們竟然可以將野豬皮完整地剝下來,還走到了一個和紀墨差不多方位的地方,紀墨可是並沒有參與野豬皮的剝落工作,直直地向著自己的目的地前進的,而這夥人還剝了野豬皮還和他走到了同樣的位置。
看來確實是專業的獵戶,動作是相當的熟練啊,不過也不排除他們熟悉山中的路線,可以抄近路所以可以和紀墨的行進速度差不多這個選項。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獵戶的專業技能是沒得說了。
那姑娘見紀墨半天沒有回話,以為紀墨不答應有點著急了,接著喚道:“公子莫不是嫌東西少了?但是,我們是昨天才進的山,除了那野豬皮確實沒有別的收獲了。”
“是啊,是啊,我們確實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了。”身後的幾個獵戶也跟著那姑娘想和紀墨說情。
畢竟,天大地大,保命最大,這東西沒了,可以再得,但是這命丟了,就真的是沒有了。
所以,如果可以用現在身上有的東西,換一條活路的話,還是很劃算的,就是怕紀墨記仇轉身就走了,將他們給扔在原地了。
紀墨其實一開始就是打算救人的,即使是剛才他們做了那樣的行為,但是也都是為了自己的生活討活路,也並沒有為難紀墨,所以,紀墨一開始就是想作弄一下就放過他們,人肯定是會救的。
不過,現在對方既然自己提出了要交還野豬皮,而且還是剝好的野豬皮,這種好事,不要白不要不是嗎?反正都是紀墨自己獵到的,這救命就算是抵他們給野豬皮的加工費好了,現在突然讓紀墨想個法子整人,紀墨還是一時間想不到的。
現在好了,對方把這個方法都給紀墨想全了,對紀墨來說,再好不過了。
紀墨看著那姑娘跪在地上,身板挺的直直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裏也是秋水蕩漾,看起來要哭出來似的,紀墨也不好意思再折騰什麼了。
畢竟,紀墨還是不忍心去傷害那些沒做什麼壞事,溫柔無辜的人了,特別是這個姑娘,在神態上,還有那麼幾分像黎萱,這就讓紀墨更是下不去手再去折騰了,畢竟,黎萱是紀墨的救命恩人啊,紀墨也是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的。
現在,一個神態上像黎萱的女孩子,帶著一雙含淚的眼睛看著紀墨,紀墨除了投降,現在也做不出別的選擇了。
不過,該做的流程還是要做足的,不能讓對方看出來自己本來就是打算救人的。
紀墨直到對麵都等的有點焦慮了,才緩緩地抬起了頭,然後咳嗽了幾聲。
那姑娘見紀墨抬頭看了過來,也是一臉希冀地看著紀墨。
得了吧,想提點什麼要求的想法,紀墨這下是想不救都不行了,實在是太像黎萱那個丫頭了。
不過,後來經過紀墨的思索和對比發現,不是那個姑娘有多像黎萱那個丫頭,而是,那是那個年紀的少女都會出現的一種天生的,讓人忍不住擔心疼愛的狀態。
而紀墨這個一根筋,卻是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人和人的哪個特點像,還是那個年紀所擁有的共性,反正那個時候就是紀墨看著那姑娘像黎萱,丟下不救肯定不行了,特別是對方還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這就更狠不下心去討要什麼條件了。
於是紀墨就這麼稀裏糊塗地認定了那個姑娘長得像黎萱,然後產生了不能不救的一種心態,然後提點什麼不然對方反悔的條件什麼的,都給扔到腦子後麵去了。
看著那麼一雙澄澈透明,沒有任何算計,對自己充滿信任和希冀地眼睛,真的,什麼算計和要求都提不出來了。
於是紀墨在腔調還沒裝出來的時候,就看著那姑娘的眼睛,點了點頭給答應了。
“好,就用野豬皮換你們一命吧。”
那姑娘見紀墨答應了,高興極了,當即對著紀墨便是三個叩拜,眼睛當中也是水光流轉,瞬間看起來神采斐然,一下子整個人都活過來的樣子。
而那後麵的幾個獵戶都礙於已是成年男子了,這般誇張地表現不是太好,都沒有什麼大動作,但是從激動地手指顫動和幾人不斷交彙的眼神當中看到的欣喜之情,也是可以判斷出,他們的喜悅其實並不比眼前跪著的那個姑娘弱,隻是不好意思表達而已。
“那卿卿就在此拜謝公子了。”那姑娘起身之後,對著紀墨又是三拜,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畢竟,他們剛剛才迫害過人家,人家不記仇還反過來幫他們,除了感謝,可能再也說不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