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最為原始的強大,卻往往是最讓人心神震撼的。
沒有華麗的言辭,沒有讓人眼花繚亂的光影,隻是最為純粹的力量,單純地強大,那會是直直地抵達自己的內心最深處,讓人震撼到久久不能回神。
而紀墨現在麵對的這柄墨黑色的寬劍,很明顯就符合這種原始的強大力量,不花俏,不高調,就是極度樸素沉穩地向著自己飛來。
但是,紀墨卻可以感受到它像山一般轟然壓頂的壓力,那從墨黑色寬劍當中傳出來的劍氣還未到達紀墨的防禦壁處,便已經開始震蕩著紀墨的防禦壁了。
紀墨將手撫上防禦壁,感受著它一層層被擊潰,而紀墨則再一層層將其修補,現在就是比是你拆的快,還是我修的快了。
但是,拆除終究是一個比修補簡單太多的工作了,縱使紀墨已經是全力以赴,也比不上那寬劍強大的破壁能力。
等紀墨的防禦壁已經破了七七八八的時候,那墨黑的的寬劍卻絲毫還是虎虎生風的模樣,而紀墨的防禦壁此刻脆弱地就像一個蛋殼,一擊即碎。
紀墨心知不妙,便立馬召回了玄天,在那墨色寬劍破壁而入的一瞬間,紀墨將玄天已經擋至身前,竟然是直直地接住了那墨黑色寬劍的攻擊。
紀墨被那寬劍頂著一直開始向後被動地滑行,在滑出相當長的一段距離之後,紀墨才終於停了下來,而此刻紀墨雖然有玄天幫忙阻擋,卻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了氣血上的不暢。
而那剛才瘋狂湧出為保護紀墨自身的星辰之力,此刻也漸漸消散而去,但是紀墨卻感覺到了一種星辰之力的空缺感,這一下確實耗費了太多。
而那墨黑色的寬劍卻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紀墨,而是在劍尖開始一點點融化在了空氣中,而後變成了一縷縷墨紋飄蕩在空氣中,而紀墨此刻那股氣血上湧的感覺更為明顯了,似乎要衝破食管,直直地吐出來了。
但是,最終還是被紀墨給強行壓回去了,現在這個狀況下絕對不能露怯,也不能有破綻,一旦被對方抓到就是生死一瞬的事情。
而那墨黑色寬劍所化成的墨紋,在那中間執劍之人的指揮之下,瞬間化成了更為柔軟的狀態,而後以一種極快地速度纏繞在了紀墨周圍。
那墨紋越聚越緊,將紀墨可以活動的空間一點點剝奪,而很快那四處遊散的墨紋便拚接在了一起,最後形成了一個完整地墨色球體,將紀墨完全包裹在了其中。
玄天的青色光芒也在此刻消失在眾人眼前,而紀墨那明亮的黑色眼眸也一同消失了,這墨黑色球體將紀墨以及玄天毫無縫隙地包裹在了其中。
而那外部執劍之人,便有換了一個姿勢,劍尖輕巧地點地而後帶起細微塵土,那人同時身體前傾便是一個漂亮的翻轉,而在同一時刻,包裹住紀墨的墨色球體也開始一點點縮小了。
那似乎是一個被這三人完全掌握在手中的空間,可以隨著他們三人的喜好隨意擺弄,而紀墨隻不過是被他們關進了這個空間的小小玩物而已。
那墨色的球體開始逐漸縮小,從一開始比紀墨自身大的多的狀態,漸漸收縮成隻能容下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高的大小,而後還在繼續縮短。
他們隻是想將紀墨活活地碾碎不成。
當真是殘忍。
但是,紀墨也不是什麼逗你玩的人物,這墨色空間的收縮先前還是速度均勻地減小著,但是等到了一定的大小之後,便開始逐漸地慢了下來。
而此刻,更是半天的時間都沒有收縮下去。
而那執劍之人的腦門上已經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水,那在後麵支持的兩人,看起來也沒有好到哪去,背上的衣物已經濕了一大片了。
現在是純粹比修為的時刻,紀墨在此項內容上卻有著相當不俗的能力,因而即使是三人合力,也並沒有很明顯地占到上風。
雙方似乎在角力一般,誰也不放過誰,誰都不想向對方認輸,於是本來十分緊張的戰場上,卻突然間陷入了一種長久的平靜。
但是,卻沒有人敢去打破這種平靜,他們都是雲夢七大家的人,此刻若貿然上前,怕那三人精力分散,將紀墨放出先不說,主要是怕他們受到反噬,修為受損,作為自家族人,自認是不會坑害自己人的。
於是,本來是可以一句擒獲紀墨的好機會,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除了怕那三人修為受損,在這種戰鬥之中,不夠強大前去幫忙,隻會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