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異獸雖然剛剛被白父所傷,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地憤怒或者是不悅,反而是在原地仔細地審視起了紀墨他們,像是是在觀察著這一行人一樣。
而這讓紀墨感覺到毛骨悚然,一隻獸類被傷到之後居然不是發怒,而是像人一般仔細地觀察對手,以求來找出破綻來。
紀墨望著那異獸,向前跨了一步,想將其他人擋在身後,不讓他們受到威脅,而同時,白父也向前跨了一步站在了紀墨身邊。
紀墨輕聲問著白父:“白前輩可曾見過這生物?知否這東西的命門在何處?”
白父雙眼緊緊盯著那異獸,對著紀墨答道:“之前曾見過小的,但是都是遠遠地見過一眼,這東西特別機敏,一見到人就跑的飛快,所以至今也沒交過手。沒想到第一次交手就是這麼大的。”
看來白父也沒和這東西交過手,那麼現在能做的就是一邊打一邊收集信息了。
雙方都並不急著進攻,而是在原地對峙了起來。
那異獸烏黑的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紀墨,四肢開始在地上摩擦了起來,將地麵上的泥土一層一層地刨了起來,但是卻隻是做出了備戰的姿態,並沒有進攻。
就在此時,一聲微弱的貓叫響了起來,在所有人不敢喘息的這個時間段,這一聲貓叫無異於炸響於半空中的雷聲,清晰可聞,而那一直沒有什麼動作的異獸,卻在那一瞬間像是接收到了信號一般,一下子躍過了紀墨和白父向著後排攻去。
後排的幾人見那異獸襲來,也是快速地應對著,羽箭早已裝填好,此刻對方飛身過來,便是瞄準之後立刻放箭,一時間五六支羽箭向著那異獸就飛了過去。
在羽箭之上,塗上了他們特製的藥物,剛剛白父地長矛之所以可以擦傷那異獸,就是因為長矛上擦了這特製的藥物,可以在接觸的瞬間溶解某些東西,對其造成傷害。
然而讓人措手不及的是,這五六支羽箭飛出去以後,竟然沒有一支傷到那異獸,那異獸在空中飛撲之時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那飛過去的羽箭都微微地錯了方向,進而輕輕地從那異獸身邊擦過,卻不會傷到它。
而這幾個年青的獵人根本想不到剛剛在空中發生了什麼,那羽箭偏離的軌跡與原軌跡十分接近,很難看出分別。他們隻知道那異獸竟然將所有人的羽箭都躲了過去。
除了對於那異獸的閃避能力表示震驚以外,他們根本不可能想到為什麼所有的箭都射不到那異獸的原因。
那異獸從空中直接降落在那幾人身前,那幾人連忙掏出了隨身的斧頭和鐮刀進行防身,那異獸左右看了一下,有人大膽向前用斧頭猛地砍了上去,隻聽到“嘭”的一聲,那異獸身上倒是既沒有流血也沒有傷口的,那斧頭缺在碰撞間缺了一塊。
這一下這幾人都有點慌了,本來他們平常的狩獵活動都不是靠近身肉搏的,都是靠陷阱和毒藥以及踩點等待,才將獵物捕獲的,再怎麼說他們都隻是些平凡的人,即使生來就有星辰之力但是不會使用那就是閑的。
而這騰雲幻境當中的生物都是些奇形怪狀,強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東西,這長久的鬥智鬥勇,就是在不斷地進化著陷阱和各種藥物,還有就是不斷強健體魄方便逃走,近身肉搏這種事情,不是沒人幹過,隻是幹過的人都死了。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想著去通過近身戰鬥來捕捉這些野獸的。
因而,像這樣被對方埋伏了,還不能逃命,隻能前進的事情,這些年輕的獵人,幾乎都沒有經曆過,現在見手中最為強大鋒利的斧頭,披在地方身上,都沒有什麼用,那麼自己本身,就更不可能勝利了。
隻是因為心中還有血性二字,才沒有在那一刻落荒而逃,而是選擇了麵對這從天而降的異獸,在場的幾人打了一下眼色,想要通過別的方法將這異獸捕捉。
但是,那異獸似乎看懂了他們在打什麼眼色一般,向著其中一個人就撲了過去,而其餘的幾個人便不得不上去立刻幫忙,因為那個人就是整個計劃的中心點,他如果死了,這一切也就無從談起。
那個青年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那異獸朝著自己撲麵而來,那青年麵向異獸後退幾步,而後向著左肩一卡,竟是剛好卡主了那異獸想要咬他脖頸的牙齒,而後他一聲大喊,一個用力竟是將那異獸整個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