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本以為自己會聽到什麼了不得的高明言論,沒想到,唐大力一臉得意地說出了兩個字,如果不是玄天現在不適合出來砍人,唐大力的頭都應該已經讓紀墨踢了三丈遠了。
這唐大力故弄玄虛了半天,吊了紀墨半天胃口,最後說出來兩個字:“直覺!”
紀墨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在隱隱跳動,而自己心中殺人的衝動似乎有點壓製不住了。
我去你媽的直覺!不靠譜也得有個度好嗎?
嘰嘰歪歪半天,讓人真的覺得你有什麼了不得的真知灼見,最後,居然就這麼來了句直覺!
如果直覺這麼管用的話,誰還去練耳朵聽聲辨位,誰還要去鍛煉精神力探查周圍,直接感覺到哪裏有問題打哪裏不就好了嗎?
紀墨在強忍自己的怒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把眼前這個傻缺打殘廢,剛才自己腦子裏是進了唐大力吧,才會覺得唐大力這個人沒有看起來這麼傻,還對他下了高深莫測的評價。
現在看來,完全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而自己不理解唐大力地做法,是因為這個混蛋腦子裏光滑地可以讓一群名為白癡的小人在上麵溜冰了,根本什麼都沒在想的。
自己一個正常人,和一個白癡思想同步了才可憐呢,還好子不懂他,不然這得是多恥辱的事情。
紀墨在強壓自己的情緒,但是,唐大力很顯然對此並沒有眼色,他隻是看了看紀墨似乎捂著腦袋有點像偏頭痛的樣子,也確實偏頭痛,被這傻小子給氣的。
就傻兮兮地跑上去關懷了一下紀墨:“大哥,你怎麼不說話啊?頭痛嗎?要我幫你按按嗎?”
紀墨覺得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麼智障的人,自己已經很努力讓自己去平息怒火不要一刀結果了他,但是這個傻子居然自己非要往上湊,用盡全力地想要自己講他送入陰曹地府。
對於把唐大力給弄死這個事情,紀墨是真的有在腦子裏轉了一轉的。
“你給我走遠點,別和我說話,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打你嗎?”紀墨對著唐大力低吼道。
唐大力顯然被紀墨這個狀態嚇得有點發懵,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而後在較遠的地方怯怯地觀察著紀墨的狀態。
紀墨想,如果一開始就這麼懂事也行啊,把他當人看不聽,非要用對待動物的方式對待才乖乖聽話。
但是,如果因為怕死就不去做事的話,那就不是他唐大力,這可是一個靠著直覺兩個字,就敢把一直把自己殺的要死要活的劍給撿回來的人啊,神經粗可能有碗口那麼粗吧,這點小事能嚇到他?
開玩笑,上天入地唐大力,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談笑凱歌還,這麼點事能嚇住他?
作為套路,唐大力應該被慫慫地嚇回去,但是,唐大力是個耿直的男子啊,說出去的話和放出去的屁一樣,都是回不來的的,所以,這時候當然是不能慫就是幹啊。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唐大力又湊上去了,想和紀墨認真地談談他直覺這件事情,他一定要說到讓紀墨信服,讓紀墨膜拜,讓紀墨不禁鼓起掌來。告訴紀墨,直覺這種事情,其實在某些人身上,是真的很可靠的。
隻不過,夢想再好也抵不過現實狠狠地一拳,紀墨一個眼神殺過去,就又把唐大力到嘴邊的話給嚇回去了,最後,隻哆哆嗦嗦地問了一句:“大哥,你喝水嗎?我這有水囊。”
紀墨看著眼前戰戰兢兢地唐大力,最後沉默地點了點頭。
唐大力一看開心,這大哥還理他,有戲有戲,有啥是解決不了的呢。
連忙狗腿地將手囊供奉了出去,同時開始說一些別的紀墨一定會感興趣的話,讓紀墨暫時忘記想砍了他這件事。
畢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熬過一關之後,之後的路就會順利很多的。
“大哥,其實,我偷偷藏這把劍,真的不是因為我自己有多想用,我是為了你啊。”雖然唐大力言之鑿鑿,情真意切,但是紀墨表示並不是很想相信。
“哦?那我之前是一直在錯過你嗎?”
“嘿嘿,大哥明白人,一說就知道我啥意思了,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我也就算是沒白擔驚受怕啊。”
“你最好還是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一張嘴,我為何非要信你不成。”
“大哥,我剛才還以為咱們的兄弟情有了突破呢,沒想到居然是這麼虛假的兄弟情義,這讓我很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