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所有的小動作都在紀墨的視野範圍之內,紀墨看著清流的種種小動作也已經將清流的心理活動猜地七七八八了。
此刻,紀墨覺得是一個趁勝追擊,一舉拿到證據的最好的時機。
看著清流特別緊張地注意著自己的手腕,似乎害怕他們暴露什麼的樣子,但是又因為實在不知道紀墨留下的印記是什麼而有點焦躁不安的狀態。
紀墨則是相反地氣定神閑,看著清流在那邊焦躁不安,他則是細細地打量著清流,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間。
當清流隨著紀墨身體的移動而視線同時移動,身體開始微微側身的時候,紀墨就知道,機會到了。
紀墨一個瞬身過去,一下子碰開了清流手臂處的衣服,然後,就清晰地看到一個暗藍色的水流紋章樣的東西隱隱浮在上麵,還隱隱地閃著光亮。
清流一直在保護著自己的手腕,哪裏想到,紀墨一個出其不意將自己手臂處的衣服給撕開了,然後,清流就下意識地給了還在笑著的紀墨一個大嘴巴子:“你這個臭流氓,變態,采花賊,我要去報官把你給抓了!”
紀墨整個人都被這一巴掌打懵逼了。
紀墨從一開始就是在算著怎麼讓清流進套,如何誘敵深入,如何讓對方按照他的想法做事,但是,萬萬沒想到,清流好說歹說是個女人,當初紀墨選這個位置是因為不容易暴露,而且還可以用手腕處來擾亂地方的心思,覺得益處很多才選擇的。
隻是,紀墨忽略了清流是個女人的問題,男人你這麼跑上去撕了人家的袖子,也就算了,一個未婚的黃花大閨女,你這動不動跑上去把人家的袖子撕了,不得把你打死才怪。
紀墨被這巴掌打懵之後,很快就醒過來了,立馬接下了清流的第二巴掌,立馬開始說道:“這紋章,姑娘之前身上不曾有吧!”
“你……”
“清流姑娘,事實擺在這裏,你為什麼還是不承認。這個紋章,是我給你弄上去的。除了我,沒人可以去掉它。”
這話一出,果然清流的注意力從剛才紀墨撕她袖子的事情變到了紋章到底是何歸屬,而她又應該如何解釋的層麵上。
“你暗算我?”
“算不上暗算吧,我的每一步都是告知你知道的。”紀墨心裏暗暗出了一口氣,這樣自己就不用被清流站在道德製高點製裁了,好險,好險。還好把話題轉過來了。
“你還說不是暗算!這算什麼告知!”
“這是我給你吃饅頭的時候,裏麵加的東西,經過高溫炙烤之後,就會在手臂處形成一種特殊的紋樣,除了我,沒人可以結的開。”
“果然……火也是你放的吧。”
“正是。”紀墨回答地坦蕩,一點都不遮遮掩掩。
“是那隻渾身火焰繚繞的巨獸是嗎?”清流問道。
“沒錯。你那天晚上果然沒睡著呢。早知道你不睡,你和說一聲,你來值夜就好了啊,還害得我和自家靈獸吵了一架呢。”紀墨像是和清流在拉家常似的說著話。
但是,這些話一字一句都狠狠地砸在了清流心裏,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一點,她是完全勝不過紀墨的。
不說紀墨本身的能力,還沒施展出多少來,就是剛剛紀墨用著平常地語氣說著的那隻火獸,自己都不可能贏過對方,和紀墨鬥,注定是一場不會勝利的鬥爭,所以,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了,雖然自己可以變換麵容和身材,但是,這紋章卻怎麼都不會消失……
清流想了很多事情,想了很多辦法,最後都終結在紀墨絕對的實力之前。
最後,清流終於想明白了,她問紀墨:“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總算是想想清楚了。早這樣不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嘛……”
我又和你不熟,憑什麼之前就要把自己的家底全部翻出來給你看……清流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不過,現在想明白也不晚。那我就說我自己的目的了。第一,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第二,你有什麼關於千屠山的消息嗎?”
清流開口打算說話,去被紀墨截斷了。
“我勸你最好說實話,說謊話是什麼後果,你也可以試試看。”紀墨說這些話的時候依舊笑的溫潤,但是語氣裏卻是滿滿地威脅。
“明白了。我原名叫煙影,因為可以不斷變換各種麵容和身形,有時甚至連骨骼都可重塑的本領,被大家叫做多麵修羅。隻是個散修的修士罷了,沒什麼特別的,本領比起來你來也是差的萬水千山,別的你應該不想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