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開始驚慌失措,馬根本不聽使喚,石頭也落的飛快,前方的首領已經跑地沒有蹤影了,而自己的能力根本沒辦法阻止這些石頭傷到自己。
在一眾人被砸了個七七八八,死了大半數,活著的也都是殘缺不全,一個個都在原地叫個不止,直到此刻,他們看到自己的首領,全身無傷的打馬過來,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們。
“你們怎麼成這樣了?”
受傷的眾人卻沒人回答,有人是沒有力氣回答,有人卻是不想回答,整隊人馬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首領卻毫發無損,等著整個隊伍都損耗殆盡了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悠悠地轉了過來,那種對於首領的不信任感在悄無聲息當中便開始滋生。
見沒人回答,那首領便開始自己查看,事出突然定然是有蹊蹺,這麼大塊的石頭滾落,不可能是天然的滑坡,再加上那個不受控製的豬玀,一切顯然是有人策劃好了,一開始就打算將他們全部覆滅在這個地方的。
可是,他們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是自我意識覺醒了?如果是這樣,可是件大事,得趕快把那個覺醒了自我意識的人找出來,不能讓他將整個村子都帶毀了。
這麼想著,那首領打馬就向著村內的廣場跑了過去,他要在那讓全村所有的人都集合起來,他要一個個地檢查過去,把那個今天打了他馬的混蛋給揪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紀墨一直待在山頂上看著一切地發展,本以為這首領看著這麼多傷員,不論怎麼說也應該回去救治傷員,同時去搬救兵。
可是,沒想到,這首領居然看著自己的人在地上因為受傷而慘叫的時候,居然沒有救治他們的想法,而是想去抓出這個內鬼,看來,這夥賊寇內部結構應該也是有一定問題的,那麼,等著通過救人讓他們回去是不可能了,隻能讓他們自己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切身的威脅,才能有用。
那首領打馬直直向著廣場跑去,卻在馬上達到洞口之時,洞口一暗,出現了黑色的影子,將整個洞口堵的嚴嚴實實的,那首領趕忙勒馬,免得撞上那個奇怪的東西。
整個空間開始黑風凜冽,鬼哭狼嚎,一時間本來晴朗的天空被黑雲給罩的嚴嚴實實,地上的落石也開始無力自動,那首領立馬抽出腰間佩劍,大聲問到:“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同第一次一般,沒有人回應他,隻有幽咽的哭聲和充斥耳膜的吼聲,地麵飛石四起,像是有人在操控一般,排成不同的陣勢向著那人不斷攻擊過去。
那人從馬下躍下,靈活地躲避著各種攻擊,那石似乎沒辦法把他怎麼樣,那人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還沒得意多久,一股窒息感就將他牢牢鎖住了,他所處的空間,像是被不知何處所來的巨大吸力一下子將空氣給抽幹了。
他想要朝前奔兩步,逃脫這個讓人窒息的感覺,卻在下一刻被一股力量給鎖住了手腳,在窒息的空間中掙紮,同時之前可以輕鬆躲過的石塊,也在同時以不可思議地速度迅速聚集著,形成了整整一大麵石牆,朝著他飛了過來。
窒息的恐懼感,整年石牆飛速飛來即將他撞成肉塊的恐懼感,將他整個人都放置在了驚恐的空間當中,不光如此,他就連閉著眼睛選擇不去麵對的權利都沒有,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如何被這塊石牆給碾成碎塊。
石塊撞擊身體的感覺,內髒破碎的感覺,最後心髒驟停的感覺,終於將他逼到了極限,一聲幾乎將整個生命都吼出來的怒吼之後,周圍的束縛瞬間就解開了。
窒息的感覺也消失了,而已經壓上了自己的石塊也從眼前消失不見了,他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渾身被汗水給浸透了,然後他身體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此刻他的雙手已經不聽控製了,自顧自地發著抖。
“我……還活著……”他躺在地上,自顧自地喃喃自語著,而後竟然是忍不住開始淚流滿麵。
是啊,還活著。這樣的感覺應該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覺了,沒有人會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讓人全身心喜悅的感覺,比活著更美好的事情,就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