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匪首此刻動彈不得地跪在原地,看著剛剛還一片漆黑的空間,突然一束金光灑落,落在紀墨身上,照的他宛如天神,而紀墨身邊地鳳羽,一身騰飛的火焰,威嚴而肅穆的神情,莊嚴神聖不可侵犯,那匪首突然明白了,他似乎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但是,現在意識到這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了,這麼大的村寨,現在剩下的,就隻有他一個人了,而他現在也被控製在原地,沒有辦法動哪怕一下下。
“咳。”那匪首聽到了一聲咳嗽的聲音,本來已經絕望的目光,此刻突然明亮了起來。
還有人死,還有人活著,雖然也已經這般模樣的,但是,最起碼還是有個活人的。
紀墨之後地話語卻給了他種種地一擊:“高興什麼,他們本來就活著啊,我留他們的命。”
“你!”
“不用驚訝,留著他們的命,留著你的命,是為了給你看些事情,有人恨你們恨了太久了。我隻是個幫手而已。”
那匪首順著紀墨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小巧的身影,從門口跨了進來,他認得這個人,這個人是之前為他們通風報信的那個人,為什麼是他?怎麼會是他反叛了?難道。真的是自我意識的覺醒,這是怎麼回事,又是怎麼做到的?
一個個問題閃過腦海,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根本無暇再去想這些事情,那個瘦瘦小小的人,一刀一刀淩虐著他的收下們。
有刺破眼球的,有直接把心髒從胸腔當中剜出來的,而每一刀下去,都是一聲劇烈地呼痛,紀墨的剛剛的割喉割的實在是完美,讓他們不能動彈,卻保留著足夠的痛覺,可以感受這一刀一刀的刺痛。
一聲接一聲,慘叫的聲音此起彼伏,而那使著小刀的人,根本就不像是個活人該有的情緒,一刀刀,精準無比,像是練習了無數次一般,刺殺了這麼多人,手卻絲毫不抖,就算鮮血迸濺,就算呼喊不斷,他也沒有一絲停頓。
與其說他是個人,更像是一個為了複仇而生的機器。
“你們!你們!你們簡直就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你們做這樣的事情,不怕受到懲罰嗎?”
“我們都是惡鬼了,本來就是該下地獄的,何必在乎你的詛咒呢?”紀墨冷靜地回答著。
“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你們對我們做過的,每一件事情,你們隻有更過分,而我此刻還給你們的這些,不足我們痛苦的十分之一。要論誰該下地獄,你們才是最應該下地獄的,而我們,隻要能送你們下地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要陪你們下去。”
那匪首終於聽到那個他以為是機器的人,說出了第一句話,而隻是這麼一句話,那股濃重的怨恨之情,那股對他們恨入骨髓的感情,他感受地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想,這可能不是什麼意識的覺醒,這個人完全就不是被他控製的那個人。
想通這一切,現在一點實際的用處都沒有,他能做的還是隻是看著他將自己的收下們一個個弄殘,弄死。
五十五個人,受了五十五種不同的傷害,那匪首不曾記得他們是如何想出這麼多傷害別人的方法去折磨那麼普通的村民的,但是,有人幫他們記得清清楚楚,而現在,他把這一切都全部還給了他們,讓他們去切身感受一下,他們當時做了什麼。
“我要將這股疼痛烙在你的靈魂之上,讓你帶著這股疼痛下地獄,轉世輪回都不能消去。”那小小的身影終於還是來到了這匪首麵前,對他這般冷漠地說著。
果然,最後還是他嗎?果然,是逃不掉的,他們讓他一個人清清醒醒活到現在,隻不過是為了狠狠地傷他一把而已。不論輕重,他們都細細地記得,又怎麼會放過他呢?
他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接下來的懲罰,但是卻遲遲沒有等來疼痛,他忍不住睜眼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整個廳堂當中懸滿了碧綠色的長劍,紫色的雷電滋滋作響,而後相互連接,形成了一個閉合的雷電大陣,碰到的地方都是火花四濺,此刻整個空間已經是一個雷電組火焰相互交織想要毀滅一切地世界了。
而他看到那個衝進去的青年,依舊麵色清淡地看著他們,好像這場人間煉獄,對他而言就是一場鬧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