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無論怎麼想都覺得煙影這個提議不合常理,絕對不能答應,不管怎麼想,怎麼聽這個提議都聽起來和開玩笑似的,紀墨現在嚴重懷疑煙影是在和他開玩笑,想要試圖活躍一下兩個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你活躍氣氛的方法很獨特啊。”紀墨故作輕鬆的開口,內心也是希望確實可以從煙影那裏得到自己就是在活躍氣氛的回答。
“我是認真的,不管你怎麼想。”可是煙影根本不吃紀墨這一套,語氣還是很堅決。
“不管你之前是怎麼想的,現在你最好把你那些東西全部忘掉,我就當剛剛沒有發生過,我們再討論別的可行的計劃。”看著煙影不吃軟的,紀墨不得不嚴肅起來。
“這個是我考慮過的最好的方法了,隻有這樣,這片土地才能長久地在你的庇護之下,這樣,即使你不在此地,有你的名字在,一般人也不敢輕易侵犯。剩下的任何方法,都隻能保這短暫的平安,根本談不上長久。”
“光靠我有什麼用,長久的平安得靠你們村落裏的人自己修煉起來,永遠足夠的實力,光靠我的名字,唬的了別人一時,不可能唬的了別人一世,自己強大,才能得到最長久的庇護。”
“你說的,我當然都懂,但是,紀墨先生,你應該知道的吧,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烏雲在那一刻瞬間遮住了月亮,本來還清朗的天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照著月下的兩個人,表情晦暗不明,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似乎兩個人的劍下一刻都會吻上對方的喉頭。
兩個人都在此刻沉默了下來,誰都不說話,整個空間連空氣都是緊繃著的。
夜風拂過,遮住月亮的烏雲也漸漸散開了,又露出了明朗的月光,灑下點點清輝,而煙影已經露出了刀鋒的短刀,也在同一時刻收回了刀鞘。
“你都知道了些什麼?”雖然剛剛氣氛緊張,但是,紀墨卻始終沒有拔劍,等到月明時看到煙影已經收回刀鞘的短刀,紀墨算是鬆了一口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紀墨先生,你的能力是會隨著戰鬥而慢慢增長的吧。”
“任何人不都是這樣的嗎?戰鬥的越多,戰勝的人越多,經驗積累越多,自然力量就會隨之上漲,誰都如此,何必單獨把我提出來要說一下呢?”
“不一樣的,你的能力不光是經驗的上漲,同時應該還有自身屬性的上漲吧,雖然不可思議,但是,經過我這幾次的觀察,我深信我看到的這一點是真的。而這件事,是我們任何人都沒辦法做到的。所以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紀墨覺得很詫異,煙影這個人,當真是了不得,之前紀墨也碰到過各種形形色色的高手,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聯想到屬性改變的事情上,畢竟,在這個世界當中,屬性命定,出生的那一刻就全部定下了。
與努力無關,一個人可以達到的最終高度從出生開始就已經完全注定了,所以紀墨是這個世界當中的一個異數,他可以通過殺人來長自己的屬性點,讓自己的屬性不斷上漲,不停地提高自己的天賦上限,像是沒有封頂一般不斷上升。
之前不論是誰,都將這個歸結於紀墨的強大,認為紀墨在戰鬥之中並未使出全力,但是並沒有人想到,同樣的招式,為什麼在一段時間不見之後,在紀墨身上所使出的強度就會差別非常大。
不過多數人其實見不到紀墨的前後差異,往往愛第一次以後,很多人就殞命,另一些,可能不願意承認,比起對方的天賦點數比自己高這種事情,還是時間的磨礪使人變強這種事情更容易讓人接受一點。
而像眼影這樣跟在紀墨身邊一直看著紀墨成長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而其中像煙影這般敏銳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了,與其說少,不如說,到現在為止,就隻有她一個人感覺到了,並且說出來質問紀墨了。
“錯覺吧,我隻是從來沒有展現過真正的實力,所以才給你這種不正確的感覺吧。畢竟並不是對誰,都需要使出全力的,不是嗎?”
“這不一樣,我能感覺到這不一樣。”
“這是靠感覺就能決定的事情嗎?沒有證據也沒有事實,感覺這種事情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吧。”
“你比我強,我怎麼可以輕易拿到你的證據,但是你現在這麼急著辯解,不就證明了我猜測的方向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