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心懷叵測(1 / 2)

“我保證不了,你們把我兄弟放了,我就一定會放你們少主,但是,我可以保證,如果我兄弟受任何一點傷害,你們就隻能看到你們少主的屍體。”

紀墨明白對方當中有那麼一部分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就會這個少主,那麼就不要去在乎這一部分人了,反正就算自己的保證頂破了天,怕是也不會有什麼用。

那麼,自己隻要抓住那部分真正在乎這個少主的人的心就好了,他們是真的希望看到一個完整無傷的少主回去的,隻要自己足夠的狠,就不信他們不屈服。

一句狠話一出,果然如紀墨所料的分成了非常明顯的兩個陣營,那弧光老者為首的冷漠注視派,和那蛛絲老者為首的,焦急擔憂派。

“少年郎,你是不是該謝謝我,幫你試出到底誰是真心誰是假意的?”紀墨再次低頭向著那少年輕輕耳語道。

而那繃的直直的身體,此刻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少年雙手緊緊攥成雙拳,已經在掌心刺出了斑斑血痕,這個少年,他該是有多恨啊。

“你閉嘴,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用不著你多話。”那少年緊繃著身體,但是開口之時,卻是止不住的哽咽聲,他似乎在努力讓自己不要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是卻越發地止不住自己想要哭泣欲望。

紀墨不出聲,隻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而後歎息般地說道:“少年郎啊,純真的世界永遠都是最美好的,但是,你總是要長大的,所以,趁還能看清楚的時候,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吧,看他是如何滿目瘡痍而又肮髒邪惡的。”

那少年不出聲,但是紀墨卻能感覺到有溫熱地水滴滴落在了追的手背之上,紀墨緩緩地將手撫上那少年的眼睛,輕聲安慰道:“哭吧,我幫你遮住了眼睛,這樣,就誰也看不到你的眼淚了,包括你自己,所以,流淚之後,一定要學著成長啊。”

下麵的兩派人為了各自的主張已經開始爭執了起來,根本無暇顧及站在高台之上的紀墨和那名少年,如果他們當中哪怕是真的關懷那個少年,抬頭往上看一眼,就知道,紀墨對這名少年根本就沒有殺意。

與其說是凶神惡煞的綁匪,紀墨更像是一個諄諄善誘的兄長,隻可惜,一個都沒有。那麼,就說明,將心完全放在這個少年本人身上的人,一個都沒有。

即使是剛才爭論著要救少年的人,他們在意的,也隻是少年身上所擔著的少主身份,至於,這個少年到底是何種狀態,嗬,誰又在乎呢。

紀墨擋住了少年的眼睛,與其說是擋眼淚,不如說是擋住這醜惡的一幕,讓這少年,還抱有一部分的純真,不要完全這個爛俗的世俗所同化,不然,一個全然失去純真的人,將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恐怖也最可悲的人。

等那小小的少年流完了最後的淚水,而下麵的爭論都還沒有結束,紀墨實在是看不過眼了,站在高台之上,直接喊道:“你們他媽的有完沒完了!又不是在繡花,這麼娘了吧唧地喋喋不休是想幹個啥!是要活人還是要屍體,一個詞的事情,有這麼多要談的嗎!”

下麵剛剛還熱火朝天的討論,被紀墨一吼,一下子就像是燒紅了鐵塊澆上了冰冷的涼水,一瞬間就冷卻了下來。

那蜘蛛老者看向高台之上凶神惡煞的紀墨,和看起來似乎剛剛哭過眼睛還腫著的少年,終於是將一直附在自己的手邊的弧光老者一掌推開,而後催動力量將唐大力開始從蛛網上給放了下來。

而一直在蛛網上看完了這一切的唐大力,也忍不住為那個少年感覺到心累,畢竟唐大力的心思是全在紀墨那邊的,所以,紀墨那邊發生了什麼,他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至於少年那一群手下為什麼一個個都眼瞎沒看到發生什麼,這就隻能解釋為視力不好了吧。

唐大力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動了動被束縛地十分僵硬的雙腳,感覺整個人都瞬間活了過來,清爽極了,果然,還是好好站著的感覺最好了,束手束腳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唐大力這邊自由了,便撒著歡,向著紀墨那邊跑了過去,而那蛛絲老者也急忙看向紀墨,想要讓紀墨放了那名少年。

既然見唐大力整個人歡快地和個小毛驢似的一蹦一跳地就過來了,就明白沒啥事了,便鬆開了手上的短刀,想要將那少年放回去。

誰知那弧光老者根本不死心,竟然朝著唐大力和紀墨的方向同時甩出兩道弧光,還是想要將他們兩人一網打盡,至於站在紀墨身前的那名少年,可能在他眼裏,根本就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