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拍了拍蕭翟的肩膀,忍不住笑了起來的,而後帶著讚賞的口氣說道:“你小子,可真是相當能忍啊。明明,從他們殺進這間石室開始,我就將你的封印給解封了,你居然在連續對戰兩個敵人的最後才用了出來。剛剛還真是嚇到我了。”
蕭翟則是轉頭看向紀墨,一臉小小得意的樣子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三個人,不論怎麼看,都是我最弱,如果我一開始就把所有的實力都表現出來了,還怎麼出奇製勝。”
紀墨看著蕭翟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左手,和現在被燒地焦黑一片的右手,終於還是忍不住讚歎出聲“就算是這樣的計謀,你的忍耐力也確實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
蕭翟望著紀墨笑笑,但是再沒有應答紀墨什麼,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開始考慮起了什麼,紀墨見蕭翟這個樣子也不在意,而是自己拿出藏物戒中的瓶瓶罐罐開始給蕭翟包紮了起來。
其實從一開始,蕭翟的力量就已經全部解封了,在和第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對打的時候,蕭翟的星辰之力就已經全數恢複了,但是,去硬是頂著各種受傷的危險,一點星辰之力都沒有使出來。
而後是靠著對方的低估他的應變能力,在往回抽自己的武器的時候,由於好勝心和一種輕蔑的心態,將防禦壁的洞開的太大了,讓蕭翟抓到了空隙直接就順著洞口滑了下去,直接將男人給捅死在了自己自豪的防禦壁當中。
而因為第一場戰鬥怎麼看如果不是運氣好根本就贏不了的姿態,讓楠妲婕相信了蕭翟沒有星辰之力這件事情,特別是第一次蕭翟一點防護都沒有直接用的左手徒手去接楠妲婕的長鞭這件事,讓楠妲婕徹底確信了蕭翟不會使用星辰之力這件事。
畢竟,一個正常的人,特別是像蕭翟那種隻有十幾歲的少年,而且還是個大家族的少爺,怎麼可能受得了那樣的痛苦,在那樣的狀況之下,一般人都會承受不住使出力量來保護自己的,但是,沒想到蕭翟真的讓紀墨刮目相看了,為了最後的目的,一點都沒有被對方發現。
而後,紀墨上去演一番兄弟情深阻擋蕭翟的戲碼,讓對方徹底相信此刻蕭翟就是個廢物,和自己再戰這件事情,完全就是在自尋死路,對蕭翟的攻擊完全掉以輕心。
之後楠妲婕那麼半吊子的防禦壁,在蕭翟完全動真格的攻擊之下,根本就像是打破一個蛋殼一樣簡單,而後,就是在對方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注滿星辰之力力量的短劍冒著右手被燒傷的危險直直捅進對方的胸口。
而那本來右手握著的長劍被隨後換到左手之上,隨著互相對衝的力量,直直地劃破了楠妲婕的左腹,留下碩大的洞口,至於順著匕首向著心髒不斷朝其中注入的打亂心跳的力量,自然是早就已經做好了的準備。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等待著這最後一擊,一旦得手,對手就絕對不會有活路。在看到對方的人數之後,蕭翟心中就已經的定下了相關的計劃,他明白,之前的人,不需要他去做什麼,唐大力和紀墨隨意一個人就能把對方全部掃平,自己不添亂足矣。
而最後的三個人,蕭翟能不能殺了對方先不說,但是,蕭翟下定決心已不管怎麼樣最前要拖著一個人,讓紀墨和唐大力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去麵對自己的敵人。
而現在的結果,其實是超出了自己的預期的,本來是應該開心的事情,在看到楠妲婕那近乎病態的執著之後,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就黯淡了下去了。似乎心底內部一直跳動著這麼一種感覺,而現在這種感覺被楠妲婕的行為給放大了。
蕭翟整個人此刻已經完全放空了,任由自己的思想和心情隨意馳騁著,他明白,他一定是最後一個戰鬥結束的人,在唐大力和紀墨明白對方是因為他人所施加的法力變強這件事之後,之後的對戰可以說是半騙半打,就能讓一切順利結束了。
蕭翟任由自己的思想隨意亂跑,最後完全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直到一陣劇烈的疼痛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蕭翟才將自己從這股隨意漫遊的狀態當中解除出來。
“我去,紀墨老大你在幹啥!疼死我了!”蕭翟整個人近乎半咆哮狀態地看向紀墨,似乎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半崩潰狀態。
紀墨衝著蕭翟嘿嘿一笑,而後將已經被包成木乃伊的手人扔給蕭翟看“給你上藥包紮啊。”蕭翟看著這慘不忍睹的傷口包紮,這還不是什麼事,最大的問題,就是紀墨剛剛不知道在自己被打的稀爛的手上塗的什麼玩意兒,簡直是鑽心的疼,那種被跗骨之蛆腐蝕的感覺,簡直讓蕭翟感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