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三人對於這不知深淺的對手,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都隻是在原地觀察著情況。但是奇怪的是,對方明明以這般強橫的姿態將三人強行留在了原地,但是卻並沒有在此刻衝出來將他們三人擒住。
難不成對方也在觀察著什麼?這麼想著的紀墨便開始想著能不能吃側身移動一下。果然不出紀墨所料,緊緊隻是一個移動的趨勢,紀墨身邊便又炸開一道水花,而且這一次還從水花當中揚起了許多冰屑,仿佛是在警告紀墨不許輕舉妄動一般。
對手的氣息隱匿相當一流,而且還在周圍布下了無數幹擾物,就算紀墨探索能力卓絕,但是也不能非常準確地探索到對方準確的方位,再加上對方這不知所謂的舉動,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到底是該動,還是該靜呢?完全沒有思考的方向,紀墨感覺到蕭翟和唐大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們兩個似乎都在等待著自己的指示。
紀墨咬牙一想,這才來了一個人,就被嚇的不敢亂動,要是等追兵來齊了,他們三個怕不是要束手就擒,不管怎麼樣,先試一下再說。
這麼想著,紀墨就向著自己覺的最有可能的方向狠狠地甩出一記通背拳打算試探一下對方的情況,隻是紀墨沒想到自己的運氣可以這麼好,明明各種方位都有可能是追兵所在的位置,而自己這麼隨手一甩,居然就這麼中了。
與紀墨出拳同時襲來的是一片被極冷的空氣直接凍住的冰凍的聲響,就是從紀墨給出一拳的方位當中傳來的,而後,紀墨就看看到了眼前大片的樹木染上了晶亮的冰霜,然後被凍斷了枝幹開始一次倒了下來。
巨大的樹木接連倒下,蕩起了陣陣強烈的風壓,紀墨三人同時向後撤了相當一段距離才沒有被波及進去,就算是這麼遠的距離,紀墨三人也是被吹的睜不開眼睛。
等到風力漸漸減小,三人可以直視前方的時候,發現剛剛那一片的樹木此刻已經全部倒了個幹淨,紀墨四周環顧,發現方圓十裏的樹木竟然沒有一棵幸免,就連他們周圍的樹木都已經所剩無幾了。
紀墨想,他們三個可以毫發無損地站在這個地方,很明顯就是對方根本沒有想下殺手。而這周圍的樹木都全數倒下之後,唯一的好處就是的視野變得極為開闊起來,這片土地上麵有任何東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而這除了遍地樹木的屍骸和他們三個人之外,就隻剩下那個在樹木倒下的中心點的位置,高高漂浮著的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了。
紀墨見過冷的人,但是沒見過這麼冷的人。那仿佛洞穿世界所有情感的眼神,那似乎可以凍結世間萬物的雙眸,讓紀墨在離那個女人如此遙遠的距離外,依舊感覺到了骨子裏都透著冰涼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機質的冷,並非是是對人世間的痛苦看的太過透徹的冷,也不是瘋狂熱愛殺戮,不在乎生命的冷,這是一種單純地冷,就是你捧在手中卻總也融化不了的堅冰一樣,冷的你透徹心扉,那冰卻是沒有原因的冰冷,隻因那冰生來就是這般的冷。
還有就是白,紀墨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類,其中不乏冰肌玉骨的絕代美人,每一個都是膚如白雪一般瑩潤透亮,但是這些人都全部止步在了那個“如”字上,她們所有的人都還在那條追趕白雪的道路之上行走,而麵前這個女人,就如白雪一般的潔白冰涼,就連她身上那身素淨的白娟,都比不上她潔白的肌膚。
那女人著一身白衣,袖口和衣領處像是水墨散入水中,暈染出淡淡的羽毛的印記,腰間係一條純黑色的係帶,無風自動,襯著那女人飄逸絕塵的氣質,當真像是謫仙一般讓人心生敬仰。
那大大的袖口下掩著一雙羊脂玉般白皙柔嫩的雙手,此刻那女人看著紀墨三人驚愕的模樣,總算是舍得將雙手中自己的衣袖當中掏了出來,緩緩移動到自己身前,指尖緩緩轉動著,而後剛剛一直飄蕩在那女人身前的一個晶瑩透亮的冰球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直直地朝著紀墨三人幾飛了過來。
紀墨玄天一立直接就將那的冰球給剖開了,而後紀墨就被冰球當中逸散出來的力量給打的連退了好幾步,蕭翟和唐大力趕忙轉身去看紀墨情況,覺得那一擊看起來快速,但是力道應該不大,紀墨應該沒什麼事才對。
誰知,等他們轉過頭時,看到的是一個完全楞在原地的紀墨。似乎被剛剛那一擊給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