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也並不打算給紀墨麵子,同時掏出雙刀朝著紀墨就飛奔了過來,紀墨也根本不怯地朝著那四人飛奔而去,手中玄天嗡嗡作響,似乎在同紀墨一起感受著這種暢快的感覺。
紀墨足下靈動輕盈,像是踏空而行一般,瞬間就拉近了自己與那四人的距離,那四人似乎還打算擺出的特別的陣型好困住紀墨的腳步。
但是,紀墨壓根就沒打算再和他們磨嘰了,手中玄天一個上挑,地麵瞬間就揚起一陣灰塵,擋住了眾人的視線,而紀墨輕靈的腳步聲,根本無法分辨,同時紀墨也在同一時刻隱去了氣息,似乎隨之遁入了這煙塵之中。
一時間,那四人竟分不清,誰才是真正屬於殺手那一方的,紀墨這遮蔽視線,隱藏身形,等待時機,一擊必殺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簡直熟練地像是做過無數次訓練一般,一時間,那些殺手精神的緊張度被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上。
如果,你是麵對著你的同行的時候,而對方可能比你更高明的時候,那種害怕失敗的恐懼感會比碰到有一個其他職業的人要高出許多倍,他們沒想到,自己來搞偷襲的對象,似乎在偷襲上麵,並不比他們差。
四人趕忙收攏了陣型,讓四個人的相互靠在一起,將最容易被偷襲的地方交給對方守護,而自己隻要全身心盯緊眼前的情況就可以了,這讓緊張的神經,稍微緩解了少許。
隻是,那四人還未發現紀墨的身形,便聽到一聲不知什麼東西落地的巨大的聲響,那四人順著聲響看過去,那是一麵有三人疊加起來高矮的玄鐵盾。
而剛剛那一聲巨響,不光是盾落地的聲音,同時也有什麼伴隨著東西擊打在上麵的巨大聲響,隨後那一直隱藏在黑暗當中的人,終於選擇了開腔,他說話似乎喜歡將最後一個字拖的長長的,隨後揚起一個不甚正經的尾音,聽起來像是開玩笑一般隨意而懶散。
但是,偏偏這懶洋洋的聲音說出來的每一個的字,都帶著不容辯駁的威懾力,讓聽他說話的人,都隻能選擇臣服,而根本無法選擇去談判什麼。
那人緩緩開腔:“你們四人退下吧,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那四人趕忙向後撤退,直到這時,他們才的看清,那碩大的盾壁之前,竟然趴著的四肢展的十分平順的紀墨,整個人似乎像是一張餅一樣緊緊地貼在那巨大的盾前方。
見那四人撤退,紀墨竟然還遊刃有餘地轉過頭來對著那四人笑了笑,此刻,那四人算是全部都明白了,紀墨已經侵入到一個如此接近他們幾人的地方了,但是,他們四人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如果不是一直隱藏在黑暗當中助了他們一把擋住了紀墨。
他們四個怕不是現在全部被紀墨給穿在玄天之上,像是穿起了烤肉串一般,隨便架一把火就可以烤著吃的那一種。
而紀墨則是在行動被看穿之後,也並沒有驚慌失措,在紀墨還拿不準那黑暗當中的人影會不會出聲提醒時,他反應迅速地選擇了直接將自己展平趴在了盾牌上方,防止他們四人從他們自己的角度看到自己的身形。
畢竟,能多瞞住一會兒,那麼,能一擊得手的概率也就在不停的上漲著。
而那黑暗當中的人,就算是點明了紀墨現在的處境,紀墨在看到那四人之時也都是頷首致意,似乎剛剛才和自己打的天翻地覆的人不是他們似的。
這得強大而自恃的心理素質,饒是這四人算是專業的殺手,都還是忍不住為紀墨的表現而驚歎,但是紀墨根本不在乎剛剛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四個人是怎麼想的,他現在滿腦子就隻剩下那從黑暗當中緩緩現身的人了。
那人在踏出黑暗當中的那一刻,紀墨就已經直達對方是誰了,那屬性地渾身都興奮到戰栗的感覺,在現在這個時候,除了那個人不可能是別人了,紀墨目光炯炯地看著的那人出來的方向,興奮的快感已經快將紀墨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黑色的大氅,巫覡的麵具,無人可以輕易近身的氣場,紀墨一笑,好嘛,總算是給等到了,本以為自己怕是要返回正麵戰場才能與玄則夷交鋒,可是,老天眷顧,他竟然在這個時間段就遇上了玄則夷。
但是,紀墨一想到這個事情是唐大力給自己安排的,又開始忍不住想到,唐大力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情況了,所以故意將自己安排到這邊來,好圓自己的願望。但是,不管怎麼說,紀墨在看到從那漆黑一片的空洞當中,緩緩步出的人是玄則夷的時候,確實興奮地沒有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