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沒幾分鍾,一個中年男子提著一個黑色的女士手提包火急火燎的來到包間。
這人就是劉三冬電話裏提到的麻子,也就是先前揚言要動手打那個女孩兒的司機,他被稱為麻子,並不是因為他臉上長了麻子,相反他的臉上還比較光滑,要不是常年拉客在外麵曬的皮膚有些黝黑的話,當個小白臉應該沒有問題。
他之所以被稱為麻子,是因為他姓張名麻,從小時候開始,他的朋友就都稱呼他為麻子。
“阿冬啊,我這準備趁天沒黑再往外麵跑一趟的,既然你晚上要請客的話,那我就不出去了。”一進門,張麻就大方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這次你可算幫了大忙了,放心吧,晚上肯定請你吃一頓好的,吃完飯再去金港灣(當地的尋花問柳的一個地名)好好玩玩兒。”
劉三冬接過那個黑色的手提包愛不釋手的盯著看了幾眼,嘀咕道:“小小的一個包,就能免去我那麼多麻煩,真是太好了。”
“對了麻子,包裏的東西你沒動過吧,要是少了東西的話,到時候可不好交差呢。”劉三冬訕笑著問了一句,雖然包裏的東西被張麻私自拿走的可能性不大,為了確保周全,他還是忍不住詢問了張麻。
“我的哥哎,裏麵除了手機還值點兒錢以外,其他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是垃圾,你要是不說要這包的話,我還真就把手機拿去低價賣了,誰讓那小丫頭那麼不上道呢。”
笑著答應一句,張麻好奇的問道:“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要包的那個人怎麼會知道包在我的這裏,他和那個女孩兒是什麼關係?”
放下包,劉三冬很慶幸的說到:“這事兒說來也是巧,記得那天被我撞到的那個人嘛,當時你開車來的時候拍了照片。”
“被撞的那個人有個朋友,是那個女孩兒的朋友,無意間看到那張照片後就找上了我,現在他們也差不多該過來了吧,總之這次得謝謝你,除了晚上吃飯和泡妞,我再額外給你一千塊現金吧,也不能虧了自己兄弟才行。”
“好勒好勒,你真夠意思,那我就回去等你的電話咯。”十分開心的說了一句,張麻屁顛屁顛的遞給劉三冬一支香煙,離開了茶樓。
正經的吃頓好的,然後再去金港灣玩玩兒,那都要幾百塊錢,如今劉三冬豪氣的再給一千塊現金,張麻自然是樂的找不到北,現在不但對於那個女孩兒不配合的事情不再計較,反而還有點感謝那個女孩,這讓他無意間發了一筆小財。
事情也是這樣的,如果張麻自己處理那個手提包的話,頂多就是將裏麵的手機拿去賣掉,但是這也不是很容易。
現在的手機絕大多數都是智能機,手機鎖是一個大家都會設置的東西,張麻不能解開手機鎖就拿去賣的話,這無疑證明這手機來路不明,本來二手手機賣出去的時候價錢就會大打折扣,加上這一點兒,能賣的價錢會更少。
張麻算過,那八成新的手機頂多就能賣個幾百塊錢,而且還得讓自己身上染上不光彩的目光,哪怕他說是撿到的,估計收手機的人也不會相信,偷手機去賣的人,哪個不說手機是撿到的?
而且最讓張麻慶幸的是,他並沒有將手機賣掉,既然那個女孩兒的朋友知道了手提包在他這裏,要是賣掉的話,到時候還指不定會出現什麼麻煩呢,所以張麻那麼開心也是必然的事情,這件事確實值得開心。
剛出茶樓大門,一臉開心的張麻就遇到了剛下車的丁河龍和河池,張麻見過河池,知道他就是被劉三冬開車撞到的那個人,但是他沒有見過丁河龍。
丁河龍倒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當看到他臉上那得意笑容的時候,丁河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底升起一股厭惡,本來這件事兒就是這個司機的不對,不管怎麼說,都不應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為了麵子而說出要打女人這樣的話。
不用想,也知道這人肯定是過來送手提包的,他也應該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女孩兒的朋友,過來拿手提包,為了宣泄一下自己的不爽,丁河龍打算那個人打招呼的時候直接無視他。
心情大好的張麻確實打了招呼,不過是對河池打了招呼,遞過去一支香煙,畢竟這個瘸著腿的人現在可是捏著他朋友劉三冬的把柄。
但是對於丁河龍,他可不想理會,對於沒有一點兒利用價值的人,張麻可不想浪費一支香煙,畢竟那可是二十塊錢一包的中檔香煙。
張麻一直就是這樣的處世態度,在他看來,瘸腿旁邊的那個看上去有些稚嫩的男孩過來拿包,肯定是求了瘸腿,這和他毫無幹係。
“那我就先走了,兄弟你注意養傷,祝你早日康複。”丟下一句話,張麻哼著小曲兒離開。
“草,這人真惡心,一點兒都不會做人。”河池小聲罵了一句,隨手丟掉了手上的香煙,掏出自己兜裏的香煙遞給丁河龍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