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午十一點的時候,依舊沒有等到林星想要交流了解的幾個人,丁河龍平靜的內心開始變得煩躁起來。
扔掉才抽了兩口的香煙,丁河龍皺著眉頭問道:“大個子,你在貼吧裏麵發現過有關紅姐的消息沒有?”
“紅姐?”嘀咕一句,林星點點頭道:“還真有,她好像是這裏的一個......一個性~工作者。”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林星聲音變低許多,看來他對紅姐的事情還是了解一些的。
丁河龍之所以突然提到紅姐,源於前世他看到過的很多關於三和紅姐的報道,一個身世比較悲慘的女人。
現在沒有經過媒體報道、網絡的擴散,紅姐也還沒有變成紅人,還需要兩三年的時間。
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丁河龍打算去看看這個女人,單純就是好奇。
等到兩人轉身離開後,一個在旁邊等了許久的年輕人猛的衝過去,將丁河龍扔掉的那支還剩下大半的香煙撿起,像撿到寶貝一樣,樂開了花。
可惜丁河龍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肯定會大方的給他幾支完整香煙吧。
想要聯係到紅姐,那就得找一個叫精神鴨的男子,這個男子被特別報道過,丁河龍記憶也比較深刻。
走過一個拐角,丁河龍眼睛一亮,不遠處牆角邊有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坐在輪椅上,這個人哪怕剃了光頭,但樣貌還是俊朗,如果留個好的發型,那絕對是正宗的小白臉。
隻是一眼,丁河龍就能確定,他就是前世新聞中報道過的精神鴨,號稱石頭哥,他腿部以下沒有知覺,可臉上掛著淡淡笑容,就像是走累了,順手找個地方在休息一般。
丁河龍快步走過去,石頭哥像攤開撲克牌一樣攤開十幾張身份證,一邊詢問是否需要購買,一邊若無其事的談起各省人民的道德水平,和小~姐的質量。
既然要答話,丁河龍指著其中一張身份證,點點頭示意想要購買。
“那張一百塊,不二價。”
掏錢購買身份證後,石頭哥開始指點迷津,眼裏閃動光芒道,“年輕人,我看你長得還可以,要不要去做鴨?”
見丁河龍笑著擺手拒絕,石頭哥揉揉鼻子道:“那要不然嚐試一下和富婆聊聊天也可以,隻要嘴巴甜一點,忽悠的她神魂顛倒就行。”
“那不是談戀愛麼?”丁河龍強忍著笑意,努力擺出一副認真的樣子。
“太俗了,我說的是精神鴨,那才能賺大錢呢。”石頭哥正在手機上玩著賭博遊戲,右手顫巍巍地擋著手機屏,好讓開獎數字挨個顯現。
仿佛開出來的數字不合適,他歎口氣收起手機,“sz是個空虛的城市,懂嗎,那些人空虛,所以你有錢賺。”
“看你雖然不是帥氣逼人,但挺清爽的,有很多富婆就喜歡這一款,要是你願意嚐試的話,我這裏有門路的!”
看來石頭哥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落魄在這裏的人,又或許他看到相貌正常點兒的年輕男子,都會這樣勸導一番,隻為了能以中間人的身份賺一些好處。
丁河龍不為所動,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笑容。
石頭哥也不再勸說,開始講起來自己的遭遇。
他說這個社會殘酷現實無情,沒有一技傍身是不行的。
他多年前在家鄉欠下二百萬賭債,從FJ一路嫖到新疆,又從新疆一路嫖回來,在三和多年,從來沒工作過,主業是賭博,副業是倒賣身份證銀行卡,尤其擅長甜言蜜語,連服務他的小姐也乖乖地交出證件。
一年前被債主帶人逮到,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但是他失去了雙腿,從此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這就是一個賭博而造成的活生生慘案,丁河龍沒有說話,默默遞過去一支香煙,並且掏出打火機點上。
美美抽口煙,石頭哥歎口氣,“我都想離開這個地方了,這個讓人墮落的地方。”
“為什麼呢?”
努努嘴,石頭哥眼裏閃過一絲自嘲,“這裏到了晚上都是站街女,可惜我現在沒了雙腿,又賺不到錢,那是一種煎熬,你知道麼,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那是何種煎熬啊!”
談論太多也沒有意義,丁河龍直接問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紅姐的聯係方式,我想找她聊聊!”
眼睛突然瞪圓,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石頭哥一邊翻開手機,一邊笑道:“沒有和紅姐風流過的人,都稱不上三和大神,小夥子你可得小心點。”
說完他還給了丁河龍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丁河龍並不是石頭哥想的那樣,但現在解釋也沒有必要,幹脆默不作聲。
很快石頭哥翻開一個電話號碼,遞給丁河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