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玉珥真不是瓷娃娃,他這種逗弄一般的親吻隻會讓她感覺很癢,那癢讓她渾身都酥酥.麻麻起來,她有些想笑,可她又不是白癡,這種情況下要是笑場了,那後果肯定很嚴重,所以她隻能緊緊咬著牙,控製自己別笑出來。
咬緊牙關的動作被他察覺,他似悶笑了一聲,手不知從何處滑到了她下顎,不重不輕地一捏,她就微張貝齒,他亦同時闖了進來,開始調戲起她的舌頭。
玉珥嚐到了他口中那澀澀的藥味。
“你這個笨蛋……”
有時候他真想什麼都不管不顧,可偏偏他就是沒出息地舍不得。
就在剛才,分明是盛怒,可在一接觸她唇,想起她下落不明的那五天,他心底就徹底什麼怒氣都沒有了,隻餘下深深的心疼。
他的吻遊移到了她眼皮上、鼻尖上、雙頰上,臉上都是他密密麻麻,纏纏.綿綿的吻,他聲音沙.啞地低語,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上,惹得她敏.感地縮著脖子避開,稍稍平複呼吸,玉珥發現自己的思緒亂成了一團,半響後才低聲回應:“我的確是笨蛋。”
身上的人一頓,複而又重新在她耳垂邊徘徊,聲音低沉卻有了些笑意,十分磁性好聽:“沒關係,我不嫌棄。”
說得好像她已經成他的似的……玉珥伸手推開他,阻止他繼續犯上,不滿地皺眉:“現在很多事情都還等著我們去處理,你要是有力氣胡扯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跟我去收拾殘局。”
“那些事現在不急了,我們想來處理處理我們之間的事。”席白川虛壓著她,雙眸幽深,其中流轉著迷離的暗光,“你就不想知道,為何顏如玉會在此?”
說起這件事,她心裏那口氣又堵著了,別開頭:“你的老相好,不在這裏在哪裏?”
“那你不生氣?”
嗤笑一聲,玉珥反問:“我為什麼要生氣?”
席白川跟街頭雜耍那變臉的藝人似的,臉一下子又黑了:“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女人?正常女人此時不應該嫉妒吃醋嗎?”
原來是說她不吃醋啊,還以為他是在嫌棄她沒顏如玉會照顧他呢。
玉珥扁扁嘴,賭氣說:“怎麼說我都是千辛萬苦才能回來,你不來看我就算了,還跟顏如玉在房裏孤男寡女……我真是有容乃大,這樣都沒被氣瘋。”
“氣?你要是會生氣,你就不會把藥碗給顏如玉,讓她來喂我喝藥。”
他剛才氣的是這個,這種事情都能推給別人去做,那她是不是還想把他推給別人?他做了那麼多,心意都表達得那麼清楚,她不可能不明白,但還能把他推開,那就是當真對他無感。
天知道剛才那一刻,他長袖下的手幾乎要捏碎,可偏偏她還站在旁邊,不以為然地看著,還想去幫他喊離開的顏如玉回來……
玉珥垂著眼瞼,嘟囔著說:“我學習一下怎麼喂藥嘛?下次就能不讓她來了呀。”沒經驗怪她咯?她從小達到隻有被人伺候的份,何曾為別人瞻前顧後過?也就隻有一個他。
話說才說完,他就抬起她下巴,狂風驟雨地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