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珥心虛,連連點頭表示下次絕對不會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恰好罪魁禍首走進來,玉珥眼睛一亮,拍拍湯圓的肩膀:“一人做事一人當,某人弄髒的地板讓某人來擦,你先退下。”
湯圓一聽就知道這個‘某人’是誰,十分欣喜但又有點羞澀,眨眨眼道:“這不大好吧。”
“非常好,快退下吧。”玉珥笑眯眯地拉著湯圓起來,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於是小胖墩就掩臉跑了。
席白川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整理衣裳,一番收拾後這廝又恢複成人麵獸心的樣子,不得不說他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無論什麼顏色都能輕鬆駕馭,這次他換了一件淺灰色的袍子,比黑色少了莊重感多了幾分儒雅之氣,而腰間千年不變的是那塊貔貅玉佩。
玉珥忽然有些好奇這塊玉佩的來曆,感覺它對皇叔似乎很重要,象征著身份的玉牌鮮少見他佩戴,倒是這塊看起來又不精致又有些老舊的玉佩,他幾乎從不離身。
難道是定情信物?玉珥思索著拿起抹布朝著他走過去,上去就把麻布塞在他手裏:“這位王爺,你把我的寢殿弄得這麼髒,還不快快清掃幹淨。”
“這些事情有宮人做。”席白川皺眉。
“一人做事一人當,人家宮人也不容易,總不能老是讓人家來給你墊後吧。”玉珥笑眯眯地看著他,擺明是故意為難,席白川看了看地上,再看看手裏的麻布,忽然輕笑了一聲,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也就隻有你敢這樣命令我。”
說著,他還當真撩起衣擺半跪在地上,做起了宮人才做的事情。
本來隻是故意為難,想看他無可奈何的樣子,沒想到他會這麼聽話,玉珥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跟著蹲下去,拿走他手裏的抹布,嘟囔道:“也沒見過你這樣的親王,還要不要身份了。”
“身份算什麼,晏晏開心就好。”席白川笑吟吟地傾身過去,又想親她,隻是廚房那一幕給玉珥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大概短時間內都不會讓他得逞的,所以她快速站了起來,躲開了他的唇,踢踢他的腳:“別油嘴滑舌,起來把你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席白川站了起來,拍拍衣擺上的褶皺,笑道:“好,你想問什麼都問吧,我能回答你的都回答。”
其實她是有很多問題想問的,但他突然這麼配合,她倒不知道從哪裏問起好。
“查畫骨香案時,你到底是怎麼事先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
“因為都是我提前調查好的。”
“所以我查到的什麼線索什麼證據,都是你拋給我的?”玉珥驚訝地瞪圓眼睛,雖然心裏隱約有這種猜測,但她都寧願聽到他否認,如果這些都是他安排好的,那裴浦和說的就都是真的,他當真是把她當成棋子!
玉珥咬牙,生氣地退後幾步,氣憤地說:“你一直都在騙我!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席白川,你到底是想做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你不要把事情都想複雜了,這些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瞞著你我有苦衷,你別氣我。”
這就是他一直不願說出詳細真相的原因,玉珥看似平易近人,但其實心裏存有一份對所有人的懷疑,要她全心全意相信一個人比登天還難,他也隻能一步步摸索前進,生怕走錯一步就是去再去叩開她心門的資格,他比誰都怕被她猜疑,被她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