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鬧事的為首一個是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劍眉星目長得也算一表人才,就是眉眼間有些蠻橫之氣,他痞笑著說:“老爺子,我們兄弟幾個好心好意來給你祝壽,你就這麼招待我們嗎?來者是客這話你不懂嗎?還不快請我們進去坐?”
不知道是不是玉珥的錯覺,她感覺到那人說話時似乎穿過妘老看了自己兩眼。
“我呸!就你們還想進去坐?今天來的可是大貴人,你們幾個算什麼東西?敢和貴人同桌而食?”妘家子弟不屑道。
鬧事的人一聽更要闖了:“貴人啊,哥幾個這輩子什麼人沒見過,我倒要看看是多貴的人。”
“當朝兩位親王,你們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配嗎!”
“哦,親王啊。”鬧事的人笑起來,“難道是昭陵州的欽差大人,楚湘王殿下在此?那雲溪真是失禮了。”一把將擋在麵前的妘家子弟推開,“那雲溪更要進來進敬酒賠禮了。”
四五個妘家子弟擋住雲溪,厲喝一聲:“放肆!”
“我放肆什麼啊?我隻是來和楚湘王殿下賠禮,有你們幾個什麼事啊?你以為你們家做航運就真能管大海那麼寬啊?我告訴你們,你們這種行為叫做事兒媽懂不?”雲溪說著直接把人給擠開,還罵了一句,“弱雞!”
妘家子弟眾多,輪番上想擋住這個一身蠻力的人不難,但玉珥卻覺得這人當真有趣,也好奇這人是想來見自己說些什麼,便道:“讓他過來。”
眾人皆是一愣,連孟楚淵都皺眉,隻是沒人敢反駁,都讓開路然雲溪走了過來,席白川則是不動聲色站在了她身後。
“草民雲溪,見過楚湘王殿下。”雲溪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玉珥挑眉:“起來吧。”
雲溪嘿嘿一笑:“草民不知殿下在此,多有冒犯,請恕罪,這杯酒算是雲某的賠禮,希望殿下能接受。”
“接受你這杯酒倒不是問題,但……”玉珥審視著他,“你是真不知本宮在這,還是故意要來這一出,好讓光明正大走到本宮麵前呢?”
“殿下就是殿下,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雲溪直言道,“那雲溪也就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了,我來的確是知道殿下在此,至於目的,隻是想和殿下說一聲,這個妘家不可信!這個妘家是想利用殿下拿下船舶事務司的控製權!”
“雲溪!你胡說八道什麼!”妘飛臉色一變,厲喝一聲,猛地推了一把雲溪的肩膀,“滾出去!這裏是妘家不是你們雲家,你沒資格在這裏撒野!”
“有資格也好,無資格也罷,我隻是想來告訴殿下一個真相,順便打一下你們的臉罷了。”雲溪漫不經心地聳聳肩笑了笑,從懷裏摸出一錠碎銀子丟在桌子上,說了一句,“這是那杯酒的酒錢,多的賞給你。”
那杯酒指的是敬給玉珥的那杯酒,這雲溪的意思是那杯酒是他花錢買下的,不是妘家的。
“這人倒是有趣。”席白川忽然低喃了一句。
玉珥回頭看他:“有趣?”她怎麼覺得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席白川沒有再說什麼,大概是覺得現在的場合不適合說什麼,等回去再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