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會讓你疼太久的。”寧紹清手指一滑,順勢捏起她的下巴,“因為我的耐心有限,如果給不了我有用的東西,我不會養著你的。”
她眨眨眼:“那你會怎麼對我?”
不在意地笑了笑,像是對待自己無關緊要的東西似的,寧紹清說道:“誰知道呢,或許直接殺死,或者再折磨一段時間再弄死,也沒準……”他笑著看她一臉淡定的樣子,最後緩緩吐出幾個字:“直接是送去軍隊給兄弟們消遣。”
“咳咳——”她頓時變了臉色,劇烈咳嗽起來,寧紹清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本以為是裝的,沒想到看她倒是越臉越紅,他這才沒忍住伸手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怕了?怕了你應該求我,或許我心情一好,就放了你呢?”
她抬起頭,雙頰因為咳嗽還帶著潮紅,她啞著聲音說:“你不會這樣做的。”
她說的那般篤定,連寧紹清都和差點以為自己絕對不會那樣做,眉梢一挑,他笑著問:“我為什麼不會那樣做?”
她理直氣壯道:“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侍妾嗎?我不覺得你這樣的男人,會願意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消遣。”
自己的……女人?寧紹清一愣,這才想起前兩天為了戲弄她隨口說的那句話,本是無意,但此時聽她親口說,他竟然感覺有點奇妙?
她見他許久不說話,不由得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問:“我又說錯話了?”
寧紹清微微一愣,忽然抬起頭仔細看了看她,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仔細地看她的長相,也才發現這女子其實長得很漂亮,是別具一格的漂亮。
女子如水,或婉約或清秀,或嬌柔或妖媚,但這個順國的嫡公主卻都不屬於這任何一種,或者說不能用這其中的任何一種來概括她。
她秀眉偏長,眉眼自帶一股英氣,但她又時常刻意或者無意地露出天真單純的一麵,但偏偏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反而覺得自然,他是第一次見這個順國嫡公主,當真不知道她以前是什麼模樣,是否也是如此……動人?
像是有了什麼難以啟齒的想法,寧紹清慌忙移開頭,語氣僵硬道:“怎麼處置你是我的事,你還是多顧著自己吧,太醫說你的五髒六腑都受損,要養回來不易,沒準還可能衰竭而死,你要是不想死,就多保重。”
說著他就起身,大步離開了她房間,仿佛再多呆一刻,他的思緒就會再多亂一刻。
她看著他出門,有點無辜地眨眨眼睛,拉著被子將自己重新蓋住,繼續睡。
傍晚侍女們送來吃食,趁她吃飯,又把腳銬給她戴上,她看著無聲笑笑——還以為進了王府福利會好點,結果不過是忘記了,現在想起來,又給她戴上了。
她也不在乎,繼續吃東西,寧紹清在吃穿用上倒是沒有為難她,所以這一頓豐富的晚餐她吃得很滿意。
但很快她就滿意不起來了,因為有人來找她麻煩了。
來找她麻煩的是一個女人,穿著扶桑的服飾,濃妝豔抹,身上至少帶了十斤金銀珠寶,她看著都覺得累。
這女人叫做桑雅,是寧紹清的側妃,未嫁之前是給官家女子,也就是說從小到大她都是比常人高上一等,被下麵的人奉承著的,容不得半點不順心,可想而知是多麼驕縱嬌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