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川沒說大話,第二天西戎軍又想故技重施調戲完他們就跑時,就被他們昨晚連夜挖好的一個長五十米、寬十米、深十米的大坑給攔住,以至於跑在前麵的西戎人無一例外都掉下了陷阱。
跑在後麵的人雖然躲開了陷阱,但卻躲不開後麵緊追不舍的大順軍隊,這些西戎軍也不氣餒,準備啟動為他們順軍準備的陷阱扳回一成,可他們沒想到的是,順軍早就有了萬全之策,根本不中陷阱,勢如破竹地攻到了他們的大營,將西戎軍前鋒主力全殲。
西戎軍元氣大傷,倉皇後撤,跑回了他們西戎的地盤。
“前幾天不是都一個兩個喊著打不過癮嗎?”席白川一身銀白盔甲,臉上帶著嗜血的笑,長槍在手中流暢地轉了個圈,劍鋒直指殷都,聲音擲地有聲,“那麼現在就跟本王去,直取殷都!
萬軍士氣大增,聲音衝破蒼穹:“是!”
當日,席白川帶走了八萬大軍追著西戎軍一路西下,劍鋒所到之處,戰無不勝,不過半日,已經拿下西戎兩座城池,捷報一封一封地傳回帝都,纏綿病榻已久的順熙帝大喜,當即臨朝,下旨褒獎以席白川為首的一眾軍士。
玉珥留守平陽縣,為前方大軍殿後和轉運軍需,這天她剛從糧倉出來,就吩咐人立即從附近州縣在五日內征集兩萬石糧食支援前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前線的將士們餓著肚子上陣,付望舒跟在她身後,神色有些欲言又止,玉珥瞧見:“有什麼事嗎?”
付望舒沒頭沒尾地問:“殿下很想念琅王爺嗎?”
從早上道現在,她都念了十幾次關於席白川的話了。
不是在直接誇他就是誇他手下的兵,不是在擔心他就是在擔心他吃的糧草,絮絮叨叨的,隻是分開兩日,卻就像分開了數年一樣。
玉珥咳了咳,略微不自然地躲避開他的目光:“也不是很想念……”
“看來下官馬上就可以喝殿下和王爺的喜酒了。”付望舒輕笑著,笑容裏卻滿是苦澀,旋即微微躬身,“下官那邊還有事,先過去處理了。”
話音落他人也轉身走開了,玉珥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半響,終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五日後,傳回的捷報稱順軍已經打到了燕山,也就是繼續保持這個速度的話,再有兩日順軍就能打到西戎王的王帳,滿朝文武皆是大喜,順熙帝當即下旨讓禮部開始張羅慶功宴。
而在帝都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時,玉珥卻是又喜又憂,喜的自然是席白川大勝,憂的是大軍離平陸縣越來越遠,糧草的轉運越來越不妥當,這次要送到燕山去,就必須找一個值得信任又靠譜的人,思量到最後,她決定讓蕭何親自去一趟。
蕭何領命,帶上地圖就押著兩萬石糧食出城了。
蕭何走後,玉珥又忙著計算剩下的糧草,發現現在他們城內的糧草少得可憐,而朝廷的糧草還在路上,雖說不至於餓死他們城內的人,但也拖延不得了,想到這裏,她便喊了劉季進來:“你讓人去看看朝廷的糧草到了哪裏,我們城內的糧草有點緊張了。”
“是。”劉季應了後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