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南海之外有海盜,還有扶桑冬雷虎視眈眈,看似平靜實則暗濤洶湧,都在等一個導火線再翻雲覆雨,想想十幾年前順國收複南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不知道搭上了多少將士性命,那樣的慘勝他們無法再承受一次,所以——慕容氏要動,必須在最合適的時候動。
席白川很讚同她的想法,南海是順國對外的重要貿易港口之一,一舉一動都關乎國脈,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劉季還在揉腦袋,不過這次不是腦袋疼,而是想不明白:“殿下、王爺,屬下不明白,既然慕容家不能動,那我們來南海是來找什麼的?”
席白川穿上中單,一邊係著扣子,一邊慢條斯理說道:“找慕容家脅迫妘家運送鐵礦和糧食到南海鬆島,協助安王屯兵,企圖造反的證據。”鬆島就是那個位於南海上,藏有大量兵器和附近島嶼強征去的青壯年的島嶼。
劉季明白是明白了,但依舊不知道該怎麼做,不過這不是他該擔心的,反正他隻需聽命行事就是。
玉珥手指無意識地摩擦著下唇,琢磨著說:“現在安王在帝都,就算時時關注也不可能毫無疏漏,或許這就是我們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頓了頓,她計上心頭,拍拍席白川的手臂:“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你聽聽看怎麼樣。”說著,她就低頭湊到他耳邊低語幾句。
劉季識趣地將眼珠轉向屋頂,假裝沒看到。
席白川聽著,眉頭慢慢蹙起,當機立斷:“不行!這太毀我形象了!”
劉季不禁用眼角看了他們一眼,心想什麼毀形象?不是在商量對策嗎,這和形象有什麼關係?
玉珥又按住他的肩膀,又湊過去嘰裏咕嚕說了一通,席白川嘴角向下瞥了瞥,輕哼了一聲,看起來十分傲嬌,但語氣卻依舊很不屑:“這個計謀太幼稚了。”
“能用就好,管幼不幼稚。”玉珥搓著手,眯著眼睛笑得有點猥瑣,洋洋得意道,“這真是個絕頂好計謀,絕對旗開得勝。”
席白川嗔了一句:“自負。”
他們到底討論了什麼計劃劉季完全不知道,但從琅王爺的神情中可以看出,那絕對是一個很……令人難以接受的計劃。
——
第二天,玉珥沒再出去浪,她把昨天和席白川商量好的計劃和付望舒說了一遍,付望舒的表情也很詭異,但在被玉珥一番解釋和洗腦後,最終還是艱難地答應了如此做法。
“可惜沒把烏溪帶入城,否則能打扮得更像一點。”坐在梳妝鏡前化妝的玉珥,對自己此時的造型還不是很滿意。
湯圓一聽就不高興了:“小姐,奴婢也跟著烏溪公子學了好一陣的易易容術,烏溪公子都說我很有天賦,已經學得七成像,您這麼說就太傷奴婢的心了。”
“小胖墩你信我,‘七成像’隻是個客氣詞。”玉珥再接再厲打擊她。
湯圓嘴巴一扁,露出一副又受傷又委屈的神情。
玉珥一笑,起身換衣服,湯圓纏著她說:“小姐小姐,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