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弟弟,你的出場方式真是越來越清奇了。”席白川慢悠悠道。
“西施姐姐,你的睡姿真優雅,又是在賣弄什麼風騷啊?”玉珥將腦袋從他手裏搶了回來,沒好氣地瞪他。
席白川抬眸看了看她,聲音帶著娓娓的笑意:“我這可不是賣弄風騷,你要透過表麵看一下我的內在。”他揚揚手裏的本子,“我在翻譯我們從藏書樓裏拿到的那本冊子。”
玉珥一驚,連忙按著他的手藏起來:“你膽子真大,這裏可是慕容家的地盤。”
“我們一時半會是走不了的,不在這裏看,等回去再看就來不及了。”席白川說道。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覺得席白川膽子真是太大了,要看也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在這花園裏就看起來,萬一有人來,來不及刹車怎麼辦?
席白川抬手摸摸她的腦袋,他很喜歡摸她的頭,她的頭發其實也很軟,又柔又密,毛絨絨的像是待飛的蒲公英,可惜她現在帶著帽子,摸到的隻是硬邦邦的布料,不免有些遺憾。
“放心吧,我有分寸。”他說完,又看了看她,“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吧?出什麼事了?”
說話間,付望舒也走了過來,他和席白川依舊是女裝打扮,衣服已經換成了慕容府丫鬟們的衣服,頭發中分紮成兩個丫髻,還佩戴兩朵粉色的珠花,看起來十分違和,玉珥剛才看著席白川也是強忍著才沒笑,現在再加個付望舒,那真是忍不住了,扶著石桌笑得肚子疼。
席白川很淡定。
付望舒很窘迫,苦笑連連。
好在玉珥也是有點良心的,知道這件事其實都是因自己而起,不好笑太久,笑了一會兒就停了。
“潘安弟弟,你是來找我們的嗎?”付望舒問。
玉珥清了清嗓子:“嗯,對,我今天在西苑那邊發現了幾件挺重要的事,有點束手無策。”
“嗯?”
“第一件事,我知道了西苑夫人總是打死奴才的原因是,她丈夫其實是個斷袖,隻對男人感興趣,有些奴才妄想趁機上位,西苑夫人又是個狠辣的主,所以每次都是將其折磨致死。”
付望舒聽,神情有些擔憂:“那你……”
“我今天已經被人說了幾次醜了,那個三少爺應該看不上我,我沒事。”玉珥大拉拉地擺擺手,輕描淡寫地把這個話題帶過,“第二件事,雲溪你們記得嗎?這個雲溪和三少爺慕容英似乎是朋友,我聽到他們在計劃著一件什麼事,那件事我感覺很重要,可能和我們在追查的事情有關。”
雲溪他們自然記得,那個妘瞬一樣從出生開始就承受悲慘命運的孩子,不過對於這個人出現在青川縣,他們倒真是詫異。
“第三件事,是最重要的,我就是因為這件事來找你們的。”玉珥神情五味雜陳,十分糾結,“西苑夫人要我三天內殺死雲溪,原因可能是懷疑他勾引了慕容英……你們說我該怎麼辦?總不能無緣無故去殺了雲溪吧?”
席白川和付望舒同時皺眉,神情都有些若有所思,長睫下的眼珠轉動,閃過幾道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