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珥暗罵糟糕,因為事情發生太突然,她沒把信號彈放在身上,也不知道魏南煙到底想做什麼,席白川他們現在又不在府裏,自己又沒了武功,這下真是任人宰割。
婦人用力推了她一把,玉珥腳步踉蹌,勉強穩住身體,魏南煙在她麵前站住,玉珥立即說:“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可能和少爺有什麼瓜葛。”
魏南煙微微挑眉,狹長的眼線像黃蜂的後尾針,毒辣得要命。
“坦白講,是個人有眼睛都知道夫人和少爺那個才是大樹,我既然投靠了夫人,就不可能再去找少爺,這不是給自己找死路嗎?”玉珥用非常真誠的語氣說道。
魏南煙嗤笑了一聲:“賽潘安,知道嗎?我倒是真喜歡你,好久沒見過一個奴才能這麼靈活了,把你弄死,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為什麼要弄死奴才啊?夫人,奴才和少爺……”
她擺擺手,阻止了她的繼續辯解下去:“我想弄死你,可不全是因為少爺,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玉珥臉色一變。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她聽到了慕容英說的那些話,那些話太敏感,單憑魏南煙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這一點,她就能對她滅口。
“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
魏南煙笑了笑,走到她麵前,用塗了蔻丹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你在門內什麼都不知道,可我在門外可是都聽到了。”
“夫人,奴才是夫人的人,無論聽到還是沒聽到,都會當成沒聽到的。”這時候必須抱緊魏南煙的大腿,否則下場肯定很淒涼!
魏南煙眼神閃了閃,收回手,慢吞吞道:“你倒是會說話,嗬,我都忘記這是地第幾次誇你了,賽潘安,你可真不簡單,我非常討厭男人,你是唯數不多讓我覺得順眼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老師是誰,那可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席白川王爺啊!玉珥心裏腹排,臉上依舊真誠:“奴才說的都是真心話。”
“好,我信你是真心的。”魏南煙在軟榻上坐下,眼底的殺氣散去不少,玉珥鬆了口氣,以為自己混過了,哪知道魏南煙下一句竟然是說,“那就留下一條舌頭吧。”
玉珥:“……”
“不會說話的人,除了死人就是啞巴,我饒你一命,但我必須要你真的不會亂說。”魏南煙遞給蘇蘇一個眼神,蘇蘇便將匕首丟在她麵前,“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我讓人幫你?”
玉珥咬牙道:“夫人,你不是喜歡我說話嗎?要是我變成啞巴了,就沒辦法逗你開心了。”
“不會的,看到原本能言善辯的你突然變成了啞巴,我反而會感覺更開心。”
變態!玉珥怒罵。
“一條舌頭換一條命,很劃算,不是嗎?”魏南煙微笑,“動手吧,賽潘安。”
玉珥回頭看那兩個守在門口,凶神惡煞的婦人,心裏盤算著自己能打贏跑掉的幾率有多大——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