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世雄來到顏如玉的臥室,顏如玉不在,她還在後花園裏。焦世雄來到後花園,看到顏如玉靠站在池邊一棵碗粗的柳樹下,兩手擺弄著隨風飄拂的柳條。顏如玉神情憂鬱,看著掉落在池中花朵,大有“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的心境。
顏如玉不知在後花園子裏呆了多長時間,她抬眼看了遼闊的天空,太陽已經西斜,陽光照在平靜的池水中,發出耀眼的光芒。池子裏,幾隻小魚快活的在水中遊來遊去,它們時而浮出水麵,蠶食著落在水麵的花朵。顏如玉歎了口氣,準備返身回到屋子裏。
這時,一隻手拉著了她,顏如玉吃了一驚,她扭頭一看,是焦世雄。焦世雄滿身酒氣,滿臉帶著淫笑。顏如玉掙脫了焦世雄那肥實的手,她挪動一步,焦世雄嬉皮笑臉的跟著挪動一步,顏如玉又躲閃幾步,焦世雄跟著靠前幾步。這個嚴肅的保安團長,這個時候,像一個玩皮的小孩子,跟美人耍起嬌來。焦世雄是個軍人,且是個軍官,他身材高大,訓練有素,與人捉迷藏,誰能敵得過他。焦世雄很快把顏如玉抓住,他摟著了她。
顏如玉掙脫著,嘴裏道:“你這人,真無聊!”
焦世雄嬉皮笑臉的說:“我無聊嗎?你是我的太太。美人,抱一下不行嗎?”
顏如玉回頭瞪了焦世雄一眼,兩手扳著焦世雄的手。焦世雄哪裏肯放,他抱住顏如玉的背。
焦世雄就是這樣抱著,他把頭緊靠在顏如玉的肩頭,慢慢品味顏如玉的身體散發出的女人的香味。
顏如玉是知道焦世雄的劣跡,他殺人如麻,惡貫滿盈,是一條披著人皮的惡狼,他與土匪強盜穿著一條褲子,欺壓百姓,無惡不作,河口鎮男女老少,都對他恨之入骨。
顏如玉哪能與惡棍在一起,她掙脫了焦世雄的魔掌,看著他那張帶著淫笑的臉,掃了眼他那塊醜陋的胎記,顏如玉一陣惡心,她麵帶怒色道:“請自重點!不然,我喊人了。”
顏如玉說完,往屋就走,焦世雄跟在後麵。大傻子迎麵出來。大傻子呆看了焦世雄一陣,突然把他拉住。焦世雄對大傻子笑著說:“兄弟,我們現在是親戚了!我應該喊你為哥哥了!”
“你不是我親戚!我不是你哥哥!”大傻子沒放開他。
“你放了我,我給你糖果吃。”
“我不吃糖果。”
“我讓你當官!”
“我傻呀!”大傻子一雙呆滯的眼睛望著焦世雄,他真是實話實說。
“傻子怕什麼,隻要背上盒子槍就不傻了。”
“真的!”大傻子放開了他,向屋內跑去。他拉著潘富貴,對他說:“爹,我要姐姐嫁給大黑痣!”
“哪個大黑痣?”
“就是吃姐姐奶的那個大黑痣!”
“混蛋!”潘富貴罵後,向楊大麻子與王一鳴等人解釋道,“一個傻子,一個傻子!盡說胡話,盡說胡話!”他對正忙著的潘龍寶喊,“潘龍寶,怎麼搞的,不是吩咐你把傻子鎖中房子裏嗎?”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潘龍寶說。
焦世雄是午飯後離開潘家大院的,他把楊大麻子留在了大院裏。臨走時,焦世雄叮囑楊大麻子道:“兄弟,這裏就托付給你了。別小看這個大院,四圍的土匪盯著這裏,河口鎮魚龍混雜,不少高人,這些人往往與我們官府過不去,時時想至我們於死地,望兄弟不要過高估計了保安團的實力,時刻緊繃安全這根弦。這七天時間裏,望兄弟不要酗酒,不要賭博,至於女人,請相信我對你的承諾,等七天過後,我就放兄弟一個月的長假。”焦世雄拍了拍楊大麻子的肩膀,“兄弟,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