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以棋會友(1 / 2)

第二天一早,就聽到消息,昨天晚上,是一股土匪騷擾日本人的銅礦。戰鬥很快結束,雙方都沒多大的損失。這天,勞工們到工地特別早,他們都帶著一種好奇的心情,想看看土匪對銅礦的破壞程度有多大。而令大家失望的就是,日本軍人根本就不讓民工靠近礦區。大家唉聲歎氣,坐在路麵上休息。這時,何為帶著扳田少佐與幾個日本兵騎著戰馬過來。何為一雙眼珠子骨碌著,在人群中搜尋,他看到了鄭國忠,很客氣的對他叫道:“國忠兄弟!國忠兄弟!”

鄭國忠正埋頭工作,一個民工對鄭國忠說:“三少爺,何為隊長叫你。”

鄭國忠抬頭看了不遠的何為一眼,仍沒有理他。

何為向前幾步,跳下馬,走到鄭國忠前麵,奪了他手裏的工具,說道:“國忠兄弟!國忠兄弟!”

鄭國忠拍了拍兩手的泥土,拾起放在地下的拐杖,問何為:“何隊長,叫我有事嗎?”

“是的。”何為說,“扳田少佐找你!”

鄭國忠看了看騎在馬上的扳田,問道:“找我什事嗎?”

扳田問鄭國忠道:“你就叫鄭國忠吧?”

鄭國忠回答:“是!”

“很好。”扳田說,他用馬鞭指了指一個日本兵,那日本兵立即跳下馬來,把馬牽到鄭國忠的旁邊。扳田很客氣的對鄭國忠說,“國忠君,請你能跟我走一趟!”

“跟你走?”鄭國忠詫異道,他說,“我這不是正在修路嗎!”

“你可以不修路。”扳田笑著說,“上馬吧!”

鄭國忠猶豫著,他真不知這些日本人葫蘆裏到底買的是什麼藥,是凶是吉,鄭國忠心裏一遍茫然。而這一點是肯定的,日本人要他跟他走,不得不去。

鄭國忠正要上馬,韓小六與鄭立民兩人走了過來,韓小六問扳田道:“請問,你們為什麼抓人?你們把三少爺抓到哪裏去?”

扳田笑道:“我們不會把鄭家人吃掉。你放心,下午,一個完整的人會回到你們鄭家商鋪的。”

而韓小六、鄭立民還要阻攔,鄭國忠對兩人說:“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鄭國忠說完,雙手扒在馬背上,而他一隻腿不好使,上了幾下,沒上去。身旁的一個日本兵托著鄭國忠的屁股,幫著鄭國忠坐到了馬背上。

扳田把鄭國忠帶到了日本聯隊司令部,也就是董家祠堂。董家祠堂靠在一座小山巒下,山巒青翠一遍,金水河在祠堂東邊緩緩流淌,這裏依山臨水,確是設立司令部的理想之地。

現在,日本人駐紮在四大塊上,第一塊是董家祠堂,第二塊是長江碼頭,第三塊就是白馬嶺銅礦,第四塊是曲河旁邊正在建設軍火庫。這四大基地,對河口鎮形成了一個合圍之勢。而日本人根本沒有妨礙河口鎮人的正常生活,河口鎮的人可以隨便出入,通往曲原縣城的公路設有一個關卡,往北的公路上也設立了一個關卡,兩個關卡都七八人把守,幾個警備隊員,幾個日本士兵。河口鎮的人行走,隻要是警備隊員認識的,都可以不受任何檢查,也就是說,日本人的到來,沒有對河口鎮人形成任何限製。

董家祠堂周圍已被日本人圈為禁地,外圍布滿了崗哨,金水河上一道木頭橋已經加固,木橋的旁邊,一座調樓正在施工。

扳田帶著鄭國忠過了木橋,把何為留下,他獨自帶著鄭國忠騎著馬往前走去。到了董家祠堂前麵不遠,兩人下了馬。一個日本勤務兵很快過來,把馬牽著,係在了一棵小樹上。

進了祠堂,鄭國忠環視著祠堂的每一個角落。董家祖宗的雕塑仍然威武的坐在祠堂的大殿上,雕塑前還燃著香火,整個祠堂彌漫著供香的味道。祠堂已略作改造,四周夾起一間間廂房。

扳田把鄭國忠帶到靠西麵廂房裏,一個日本官軍席地而坐。這日本軍官五十左右的年齡,他戴著眼鏡,穿著整齊的軍裝。軍官麵容嚴肅,相貌威武。扳田向日本軍官行了個軍禮,對他說:“大佐閣下,鄭國忠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