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忠回到家裏,伍百顧與張策問所見是何許人,鄭國忠說,是一個要好的同學。吃了晚飯,鄭國忠感到非常疲勞,他早早上床睡覺,床上,鄭國忠怒罵錢駒兒是個大混蛋。
顏如玉正在床前坐著,取笑道:“你今天總不會又遇到了牛頭山的土匪了吧!”
“錢駒兒膽小如鼠,他怎敢下山來。”鄭國忠氣憤的說。
“那你為什麼無緣無故罵他呢?”顏如玉坐上床沿,左手肘支撐在床上,右手撫摸著鄭國忠的胸膛,她深情的看著鄭國忠的臉,接著問,“難道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唉,一言難盡。”鄭國忠歎了口氣。
“你就說給我聽聽吧!”顏如玉固執的道。
“我就知道,你這人,就是好奇,喜歡聽一些奇怪的故事。好吧,看在你苦苦相求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鄭國忠說,他就把白天到李家塞的事情告訴了顏如玉,當然,他沒有道出他二哥的身份。
顏如玉聽了,也憤怒的說:“這個錢駒兒,枉為綠林好漢。”顏如玉想了一會,立即顯出得意的笑容,她毛遂自薦道,“我可以一試。”
“你試什麼!”鄭國忠問。
“我去一趟牛頭山,勸說錢駒兒聯手抗日。”顏如玉果斷的說。
“你去勸說他!他能聽你的嗎?再說,錢駒兒不會放過你的。你這種想法豈不是把自己往虎口裏送!”鄭國忠不許。
“也許勝算不大,但也可以一試,說不定能勸說動駒爺。如果這樣,我豈不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顏如玉對這事特別感興趣。
“不行!”鄭國忠態度堅決說,“我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的,我不能讓你去,我要娶你,要與你過一輩子。”鄭國忠說完,把顏如玉摟在懷裏。
顏如玉吻著鄭國忠,她說:“三少爺,我們永遠不會在一起的,你就把我當作紅顏知己的過客吧!如果駒爺能夠下山阻擊日軍運輸隊,即使要我留在牛頭山,我也值得!如果駒爺是膽小鬼,他也妄想占我半點便宜。三少爺,你就讓我去吧!能夠為趕走日本鬼子出點力,即使是死,也死得無怨無悔。”
“不行,絕對不行!”鄭國忠抱著顏如玉,撲在她的上麵,“如玉,我愛你,我要娶你!我不能讓我心愛的人去冒這個險!”
顏如玉摩挲著鄭國忠的身體,如一個大姐姐的口吻說:“傻小子,你就別倔強了!”
“不,我堅決不同意!”鄭國忠真與一個倔強的弟弟似的,他狂吻著她,“無論多大的阻力,隻要你願意,我會娶你的。”鄭國忠邊說邊剝了她的衣服,兩人沉浸在快活的世界中。
第二天早晨,顏如玉又問:“三少爺,你想通沒有?”
“還有什麼可想的!你就安心的在這裏呆著。如果你坐得煩了,我就送你到河南的親戚家去住上兩天。”
“你這人……真是隻強驢,不可理喻。”努了努嘴,離開了房間。
“這才最好。”鄭國忠說完,跟著往外便走,邊走邊說,“我得去透透氣。”
鄭國忠獨自一人往南走去,出了南門,見一人佇立金水橋中。鄭國忠上前一看,是董識之。董識之手拄拐杖,一雙深邃的眼睛瞭望遠方。
鄭國忠輕咳了兩聲,董識之正專注的遙望著,沒有聽到後麵來人的提示。
鄭國忠站立了一會,向前幾步,對董識之說:“董老爺,你早呀!”
董識之回也沒回,對鄭國忠說:“是鄭家的三少爺吧?你也早呀!”
“董老爺,你在看什麼呀?”
董識之拿起拐杖,氣憤的說:“你看,前麵可熱鬧呀!這些日本人,把我們的黃銅運走,製成子彈來殺害我們的人,真是太可惡了!”
鄭國忠向前看去,前麵的公路上,車輛奔馳,喇叭長鳴。大卡車揚起塵土,塵土在天空中飛揚,把太陽的光輝都遮蔽住了。
“年輕人,你這是要到哪裏去呀?”董識之問道,他接著說,“你可得小心呀!聽說這次何為被殺,日本人第一懷疑的就是你們鄭家人。好在你們都出了遠門,要不然,鄭家又會遇到麻煩了!”
鄭國忠淡然笑道:“槍在他們手裏,他們想抓誰就抓誰,想殺誰就殺誰!”
“是呀!”董識之長歎一口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有任人宰割了。年輕人,沒什麼事,我們就一道走走吧!”
“好吧!”鄭國忠欣然道。
兩人往前走著,遇到了阿四。阿四帶著兩個警備隊員,飛馬過來。阿四見了兩人,得意的對他們叫道:“董老爺,國忠兄弟,你們這是要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