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強鬆下樓,邱薇薇往下送到樓道沒人處,拽了拽路強鬆的T裇,小聲囑咐,“強鬆,小心點,我等著你回來。”
路強鬆注意去看邱薇薇,邱薇薇塗得微紅的嘴唇肉肉的,兩隻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水汪汪的,流淌著讓他心跳加速的柔情。
這女孩太招人喜歡了,路強鬆用很小但是很堅定的語氣說:“放心,我沒事。”
路強鬆坐上車,幾分鍾,車就在紅魚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路強鬆下車看了看,這紅魚酒店作為一個山城小鎮上的酒店,裝潢得算是非常豪華的了。
酒店是一座整棟的四層樓,刷著紅白兩種膠漆,設計搭配出大氣時尚的流線。亞克力吸塑製成的紅魚酒店四個字被鋼架固定在頂層的樓簷上,大約兩三米一個,估計五百米以外都能看清。一層的玻璃門,銅把手,精光耀眼,彰顯著酒店的洋氣。
路強鬆跟著冬哥的手下上了二樓,進了一個包間。
冬哥和他的幾個手下已經坐好等著了。路強鬆一到,冬哥就讓服務員上菜。
冬哥讓服務員把桌上七八個玻璃酒杯都斟滿白酒,先端起來一個,對著路強鬆說:“路老弟,來,端酒,咱倆先幹一個。”
路強鬆也不客氣端起來一個酒杯,“來,冬哥,我敬你。”說完一飲而盡。
“好,路老弟果然是個豪爽痛快人,我沒看錯。”冬哥說著,也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抽一塊餐巾紙擦了擦嘴,冬哥又招呼他的幾個手下,“哥幾個,都跟路老弟走一個,從今兒開始,咱跟路老弟就是朋友了。駱駝、泥鰍你倆也把酒杯端起來,別他媽婆婆媽媽的跟個女人似的,先前鬧的別扭,窩的火氣,都當個屁,把它放了。”
駱駝和泥鰍端著酒杯,看著路強鬆,眼睛裏遊移著不安和驚懼。
“來,二位兄弟,我路強鬆祝你倆長命百歲。”路強鬆意味深長地說完,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駱駝和泥鰍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極不自然地衝路強鬆舉了杯子,也把酒喝了。
路強鬆又端起酒杯,“來,哥幾個,我敬你們。”
冬哥的另外幾個手下都眼瞅著冬哥,有些不情願地端起了酒杯,把酒喝了。
路強鬆心裏明白,這幾個小子心裏還是不太服自己的氣。
“冬哥,酒也喝了,有啥事你就說吧。”路強鬆看著龐冬。
龐冬又用紙巾擦擦嘴,“路老弟聽說過憨六這個人嗎?”
“哦,冬哥,我是外鄉人,剛到這兒,對這兒不了解,我不知道憨六是誰?”
龐冬說:“打這兒往北去五六裏路,就是柳鋪子鄉,憨六就是柳鋪子鄉的,弟兄六個,他是老六。憨六在柳鋪子是牛逼哄哄的,可他從不敢在我麵前裝逼。前幾天,我一個朋友倒騰山貨的,收一車貨從柳鋪子過,因為路窄,碰斷了路邊一棵樹,正好被憨六遇上了。這小子把我朋友的車和貨都扣下了,要我朋友賠10萬塊錢,說那樹是他栽的,留著給他爹做棺材用的,是好木頭。我派人一打聽,那樹就是一普通槐樹,壓根就不是他家的,他爹也已經他媽的死了五六年了。估計連棺材釘都找不著了。我叫人約憨六出來談談,這小子不給我麵見,派了一個長得跟娘們似的小子跟我見麵,我沒把那小子當回事,幾句話談不攏,我就叫我的人幹那小子,沒想到,那小子是開過拳館的,有兩下子,五分鍾不到,就把我帶的幾個人全撂倒了,並且拉著娘們腔,說憨六讓我不要摻和這件事了。臊得我當時頭都快插褲襠裏去了。”冬哥說到這,指了指桌一圈坐著的幾個手下,“一個個,全他媽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