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血濺包房(二)(1 / 2)

冬哥的話音一落,身邊的兩個手下一前一後閃出去。

冬哥和路強鬆碰一杯酒的功夫,門吱扭一聲開了,出去的兩個手下押著駱駝和泥鰍進來了。駱駝和泥鰍進來後貼牆站著,頭低著,塌末著眼皮兒躲避著路強鬆。

“路老弟,我的兄弟駱駝和泥鰍一時犯渾,冒犯了你的女人,作為大哥的我已經濺血謝罪了。現在我把他倆交在你的手裏,你想怎麼處置請隨便。”龐冬對路強鬆攤著手。

說實話,一想到謝甜甜那麼美豔嬌貴的身體竟然被這倆狗日的賞了風景,路強鬆真想飛出兩根筷子,紮瞎他倆的狗眼,可是狡猾的龐冬剛剛已經血濺了包房,自己如果還下狠手,就顯得不給他麵子,也不是仗義的作為了。但是他實在不願意就這樣放過駱駝和泥鰍這倆小子。

“冬哥,你已經見了血了,兄弟我不好再說什麼,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不能讓你把所有的責任都扛了。怎麼認這個錯,還這個債,你是道上的大哥,你說了算。”路強鬆蔑了駱駝和泥鰍一眼,對龐冬說。

龐冬摳了摳臉上的疤瘌,“駱駝,泥鰍,你倆給路老弟認個錯吧。”

駱駝泥鰍遲疑了一下。駱駝衝路強鬆一抱拳,“兄弟,原諒我和泥鰍尋仇心太強,有眼無珠,冒犯了你的女人,兄弟還你公道!”駱駝說著,伸右手從後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左手墊在桌子上,菜刀揚起來,打了一個旋又忽的砍下來。哐的一聲,桌子上的盤子被震得彈起來幾個。隨著這一聲響過,駱駝的食指掉了一節,血噴濺出去,有幾滴濺進了旁邊的盤子。

駱駝剛砍斷了自己的手指,身後的泥鰍衝過來,從駱駝手裏奪了刀,也是哢嚓一下,又一節手指掉在桌子上。又一股血水噴濺在桌子上。

包房裏彌漫著恐怖的血腥。

兩節狗屎橛一樣的手指,滲著血水,還在桌上蠕動。

路強鬆還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稍一猶疑,掏出手機,把這兩節冒著血水的手指拍進了相冊。

“冬哥,兄弟領情了,到此為止吧,人身父母養,上麵的哪一個部件都不能輕易丟了,讓人把這兩節手指拿著帶駱駝和泥鰍上醫院吧,還來得及。”路強鬆說。他真沒想到駱駝和泥鰍還真有三分的種。

龐冬呷了一口酒,下巴衝桌上的斷指動動,“四兒,收起來,帶駱駝泥鰍上醫院吧。”

四兒用剛剛拿過來的毛巾包了兩節斷指,和另一個兄弟推著駱駝和泥鰍出了門。

“服務員,過來收拾一下!”龐冬衝門外喊了一聲。

一個女服務員推門進來,看見桌上地上一片片鮮血,嚇得驚叫一聲。

“咋呼啥?沒見過血?”龐冬說,“趕緊找抹布擦幹淨了!”

服務員低著頭出去,很快又拿了毛巾和餐巾紙回來,手抖抖索索擦著桌子和地上的血跡。眼睛時而驚恐地閉上。

等服務員拿著兩團被血跡染紅的毛巾和紙出去了。龐冬瞅著女服務員的背影嘀咕著,“這點血就怕了,你他媽每個月出那麼多血怎麼不怕?矯情。”

他的幾個手下臉上都擠出淫邪的笑容。

龐冬招呼路強鬆,“來,路老弟,事辦好了,咱酒也得喝好,幹!”

路強鬆端起酒杯衝龐冬的幾個手下,“來,弟兄們,幹了!”

幾個人一直喝到九點鍾才結束。

路強鬆沒有事。但是龐冬說話舌頭已經擼不直了。

“路老弟,我…龐冬這樣做,你滿意嗎?”

“冬哥,你給我女朋友討了公道,不護短徇私,我記在心裏了。”路強鬆衝龐冬抱拳,“你當大哥的能秉公處事,相信你的威望一定會芝麻開花節節高。”雖然路強鬆知道這樣說比方不合適,但是在他心裏,像龐冬這樣色厲內荏的貨色,充其量也就是一米多高的芝麻穗兒,芝麻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