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濤和幾個哥們在賭場摟著女人玩了一宿,這會兒困得眼皮都睜不開,正準備回家睡覺呢,聽見有人招呼他,仰臉看了看路強鬆,“嗯,你是哪位?”
“粟老板,我是琪琪的哥哥,我妹這會兒在公安局的小黑屋裏關著呢,你倒夠瀟灑的啊。”
粟濤轉了轉熬得通紅的眼珠子,“琪琪的哥哥?琪琪是誰?”
路強鬆沒有想到粟濤這麼快就開始耍無賴了,連琪琪也裝作不認識了。看來這小子早就做好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準備了。
這時候,旁邊候著的潘咪咪忍不住衝了過來,“粟濤,昨天還帶我們看你的破樓,今兒又裝不認識了,怎麼,耍無賴裝流氓啊?”
“你是誰?不要這麼跟我講話!”粟濤瞪著潘咪咪不屑地喝斥著。
“粟老板是個有身份的人,必須得做有身份的事,可是睡了人家小姑娘,還把人家送進監獄,這是有身份的人做的事嗎?”路強鬆蔑著粟濤。
粟濤又眯了眼斜著路強鬆,“你是哪兒冒出來的,敢來管我的事?是琪琪花錢請你的?你知不知道我開一張支票,就可以讓你從地球上消失?”
“哎呦喂,我知道,知道,粟老板,你不知道嗎,現在月球上也能呆人了?你還開一張支票,你有嗎?你還敢下筆嗎?”
粟濤抬胳膊摣開手指按按兩邊的太陽穴,搖搖頭,對身邊的三個人說,“哎呦,我困得受不住了,得上去睡覺,哥幾個,把他給我扔出去吧。”說著,就要往樓上走。
路強鬆跨前一步攔住了粟濤的去路,“粟老板,當縮頭烏龜,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粟濤瞪著路強鬆的眼睛裏射出一道凶光。
粟濤身後閃出一個胖子,頭似大窩瓜,一臉的橫肉,眼睛小成了一條縫,一說話,有些結巴,“小子,你…趕緊滾…滾出這個小區,我…給你…三…三分鍾時間…”
“我說這位哥唉,你說話能不能快一點,你這一句下來三分鍾就過啦,我還哪有時間滾啊。”路強鬆真替這哥們著急。
“你…你他媽…笑話誰哪?!”胖子惱羞成怒,掄起拳頭呼一下就奔路強鬆的麵門砸過來,恨不得把路強鬆砸成肉餅。
路強鬆不躲不閃,左手撩起來,噗地一下抓住了窩瓜的拳頭。
窩瓜沒有想到自己使出渾身大勁擊出的拳頭,竟然半道被人給輕而易舉地攥住了。驚懼之時,又使勁拽了幾拽,想把拳頭收回來。但是對方的手勁也太大了,自己的拳頭,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鐵鉗給夾住了一樣,怎麼抽也紋絲不動。
“噗噗”,窩瓜累出了兩個響屁。
路強鬆攥著他的拳頭的胳膊往懷裏一帶,窩瓜再也站不住,身子往前一撲,此時的路強鬆早已經把抬起的右膝對著窩瓜的襠部頂了上去。
“啊,哎呦,我的老二…”窩瓜倆手捂著襠部,弓腰撅著腚退了幾步,癱軟在地上。
另外倆人,一看這陣勢,感覺有些不妙,互相遞了個眼色,一左一右,從兩邊同時向路強鬆發起攻擊。
路強鬆瞅著倆人的拳頭就快要挨著自己了,急擰身撤步,彈在幾步開外。
倆人隻顧迅猛地進攻,根本沒想到路強鬆還能這麼快躲開,等看清了情況,彼此的拳頭已經惡狠狠的捶在對方的臉上。
左邊的那位疼得剛把手捂在腮幫子上,路強鬆近前一步的後旋貼地掃到了,他感覺倆腿像是被棍子擊中,一陣麻痛,哽嘰一聲坐在地上。
右邊的那位鼻血還沒擦淨,路強鬆側旋的一隻腳已經掛著風飛到眼皮底下。